“十万两啊,十万两,我一辈子不玩牌九,不打马吊,不进赌场,无端端的,半个时辰就输掉了三分之一的身家。我是不是傻了?”燕策懊悔不已,眼角噙着泪,喃喃自语道。
一旁卖伞的老板见状,小心翼翼地将一把油纸伞递了过去。
燕策气得瞪大眼睛,道:“我已经财散人安乐,你还送把伞给我?”
那老板笑道:“老兄。有赌未必输嘛,来,买把伞去去霉运吧!”
燕策心虚地回到了永昌伯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薛蜜从里面出来,笑道:“贞哲,你回来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
薛蜜见他面色苍白,忙拉着他进屋子,道:“快进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快过来,坐下。”
薛蜜扶着燕策坐在床沿,一脸心疼得问道:“这两天是不是做生意太辛苦了?你头痛吗?喉咙痛吗?”
就在这时,妙珠端着吃的来了:“小姐,你的点心来了。”
她见薛蜜正在询问燕策哪里痛,便忙问道:“少爷病了么?”
薛蜜点点头,立马吩咐她道:“是啊,妙珠,你赶快去厨房煎点感冒药来。快点啊。”
“好的,奴婢这就去!”妙珠应了,将点心放在桌上,立马转身离开了。
见燕策仍是一声不吭的,像是忽然傻掉了似的,便安慰道:“贞哲啊,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这两天沉船的事情,其实财散人安乐嘛。钱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赚啊,对不对?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我认识的那个趾高气扬,嘴巴不饶人的谭二公子啊?”
说完,她笑了一声,道:“其实呢,只要我们夫妻俩,恩恩爱爱的,家里平平安安的,有没有钱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忘了,以前我不是也过的是穷日子吗?好了,赶快休息吧。”
于是,薛蜜便服侍燕策躺下休息了。
此时的浦江会馆,安伯恭候多时,等一个人彪形大汉从里面出来后,就立马迎了上去,道:“兄弟,我家少爷找你有要事相商。我家少爷一片诚心,请您不要推辞。”
说完,他就抬手肃客,请了大汉到安国公府里去了。
“师傅,请用茶。”郑卓云命人奉茶,然后一起陪着那位大汉喝了一口。
大汉名为张烨,喝了一口茶后,就将茶碗放下,道:“郑世子如此厚待,张某实在是承受不起啊。我只是一个赌坊的荷官,什么也不懂,恐怕辜负了少爷的一片心意啊!”
“诶,师傅不要客气,那我就长话短说了!”郑卓云笑着摆摆手,道:“我这次请师傅来,一是有求于师傅,求您帮我一个忙,救我。”
张烨闻言一愣,忙道:“我张某何德何能,怎么能够救你呢?你们二位是不是找错人了?”
郑卓云突然跪了下来。
张烨见状大惊失色,忙扶起他道:“郑世子,不要这样。张某受不起啊!有什么话,咱起来再说吧!”
郑卓云没有起身,低着头道:“这次请师傅来,是因为我郑卓云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了,师傅在赌场几十年,赌术已经出神入化,你是真人不露相,我是誓要上刀山,只要你能替我报仇,任何代价,我也在所不惜。我要我的仇人,倾家荡产,永不翻身!”
张烨听了,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是说,之前来的那位谭二公子?”
郑卓云点点头,道:“没错,正是他!要让谭贞哲一贫如洗,身败名裂,就只能请师傅帮我这个忙了!”
张烨扶起他,道:“郑世子,有什么话咱们先起来再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