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嬷嬷仍劝他道:“少爷,不如就听梁夫人的,见见面再说吧。也不辜负人家梁夫人的一番好意,况且,梁夫人亲自来说媒,这事儿准错不了。”
“我现在哪有心思想听这种事情,父亲还卧病在床,妹妹每天心神恍惚的,你叫我怎么能放得开?”郑卓云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那只玉镯子,道:“对了,这只镯子还是留给妹妹吧。以后她嫁人了,还可以作为她的嫁妆。”
就在这时,有一名丫鬟奔了进来,向他禀告道:“少爷,当铺的掌柜说,这只玉镯子有人来赎了。”
“什么?”郑卓云闻言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郑记当铺里,豆腐西施抱怨道:“哎呀,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等老半天了,黄菜都凉了。”
话音刚落,管家安伯就带着郑卓云出现在她身后。
“豆腐西施。”安伯叫了她一声。
“哟,安掌柜,你回来就好,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今天刚好是最后一天,我终于能够把我的宝贝给赎回来了。”豆腐西施见到他,欣喜万分地道。
老朝奉从窗口里探了探头,对郑卓云道:“少爷,这位客人,要赎她的那个白玉镯子。”
豆腐西施急不可耐地道:“银票点清楚了没有?行了吗?有问题吗?你赶紧把我的白玉镯子给我啊!”
老朝奉无可奈何,只好看向郑卓云。
豆腐西施也转过身来,向他伸出手,道:“给我,快给我啊。”
郑卓云再怎么舍不得,也没有办法,便将怀里的那只用帕子裹住的玉镯子递给了豆腐西施。
豆腐西施一把夺过,高兴得手舞足蹈:“唉哟,终于把我的宝贝给赎回来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走了。
“她哪来的这笔钱?”安伯一脸茫然地道。
那边,豆腐西施从当铺出来之后,就径直走向一辆华丽的马车。
等她靠近了,一只手从窗子里伸出来。
豆腐西施谨慎地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只手的主人探出头来,却是永昌伯府的燕策,他瞪了她一眼,道:“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豆腐西施却哼一声,道:“君子?有钱就是君子,没钱啊,就是骗子。”
她说完,就上前接过燕策递给她的一沓银票,数了一遍后,不禁大喜过望道:“哇塞,这么多啊?”
燕策不以为然地道:“开心钱嘛,开心钱,我是不会刻薄的。”
说着,他从豆腐西施手里拿过那只白玉镯子,道:“只要我能有幸娶到她,整副身家给了你,我都无所谓。”
豆腐西施盯着那只镯子挪不开眼,郑重其事地道:“谭公子,你一定好好珍惜我这传家之宝,等以后我有钱了,我一定会向你赎回来的。”
话落,她就扭着腰离开了。
“珍惜?我一定会珍惜它的。”燕策握着那只镯子,像是在瞧薛蜜一般,瞧得出神,喃喃地道。
而此时的安国公府正厅内,郑卓云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桌上,冷哼一声,忿忿不平地道:“谭贞哲,又是你!我郑卓云前世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针对我?和我作对?”
一旁的安伯皱着眉头,道:“他买下这只玉镯子,有什么用处?其中一定有阴谋,他怎么知道这只玉镯子要当断?”
郑卓云偏头看向他,气愤不已地道:“我本来还想把这只玉镯子送给我妹妹,让她开心一下,结果,竟让他半途截了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