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摇起了折扇,替他说道:“简直就是空气混浊,对吧?愿赌服输!”
冯延臣连连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道:“对对对,这是最近十天的进账,我给你一半儿,你过过目。”
燕策接过了,道:“我绝对不会不好意思收的,多谢,还有呢?”
说着,他将银票塞进了裤腰带里。
冯延臣听了,就要给他下跪,却被他一把拦下来,道:“我开玩笑的啊,你还当真?别跪了,起来陪我喝两盅吧。”
就在这时,两个伙计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冯延臣道:“老板,龟池里有几只乌龟跑掉了。”
燕策闻言一愕,道:“怎么可能?乌龟走的那么慢,都可以跑掉?”
冯延臣呵斥二人道:“龟丢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快找啊,帮忙一起找。”
燕策就蹲下来桌底下,看看有没有乌龟溜进来,不料一抬头却看见了郑卓云和管家安伯。
他们在燕策的注视下,坐在了板凳上,安伯讥嘲道:“永昌伯二公子可是在给我们行大礼么?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奴颜婢膝啊。”
燕策泰然自若道:“还不是为了两只龟?如果你自认是乌龟的话,我倒愿意奉陪。”
安伯冷嗤一声,道:“看见了吧,他就是这副德行。”
燕策盯着二人,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时,冯延臣回来了,看见郑卓云,忙打招呼道:“郑世子,你回来了?”
郑卓云看向他,笑道:“对,延臣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冯延臣道:“对,还是老样子,世子,你在京城生活好不好?你学了什么东西啊?有没有考什么功名啊?”
郑卓云叹了口气,道:“难道读书就是为了考取功名吗?我没这个意思。”
冯延臣道:“你混个功名,买个官做做,有何不可?升官发财,前途一片光明啊。”
郑卓云却道:“我读书呢,就是为了学做人、修德行,明辨是非,你说呢,贞哲?”
燕策面无表情地道:“好啊。”
郑卓云接下去道:“明理之人应该虚怀若谷,深明大义,绝对不会连老人家都不会放过的。你说对不对?”
燕策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果然是读书人,句句含沙射影,有乃父之风。”
郑卓云道:“我爹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敬老,你把我爹气成这个样子,你难道连一点内疚都没有吗?”
燕策一脸严肃地道:“你也应该知道,我对我爹的心,是你爹横行无道,强人所难,是你爹先侮辱了我爹,我再回敬他几句,他身体又不好。怪我咯?”
郑卓云闻言,愤愤地将手中折扇往桌子上一砸,道:“可是,我听说,是你先戏弄他的。”
燕策装出无辜的样子,道:“没有啊,我不过是装王羲之而已,我不那么做,他会死心吗?他硬要我娶你妹妹欸。”
郑卓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儿改变都没有呢?谭贞哲,你既然不喜欢我妹妹,你干嘛还要缠着她?”
燕策却道:“天地良心,不是我要见她,而是她要见我,再说了,你还得多谢我,你不在这儿这么多年,你有尽过做哥哥的责任么?你有没有细心照顾她?
为什么我要经常见她,因为我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我每天都在帮她治病,你说我没有改变过,那么,你自己呢?目空一切,恃才傲物,你有没有改过你的死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