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查看,没有了,郑卓云这才放心地给她再度清洗一遍,撒上止血散,又用纱布给她紧紧地包裹起来。
这么一下来,郑卓云整个人的汗出的更多了,脸色惨白,就连原本还有些红润的嘴唇也渐渐地失了血色。
薛蜜抬眼一看,他正背对着她整理药箱子,一看便傻眼了。
后背上的伤口裂开了,青色的外衣上都被浸润了不少地方。
“世子!你的伤!”薛蜜喊道。
真是奇怪,受伤都是一个接一个的。
郑卓云这才感觉到疼,皱着眉把外衣脱下来,怕血黏着绷带太紧扯下肉来,廖嬷嬷都是用温水一点一点涂上去,然后用剪刀剪下来。
又得重新清理伤口了。
明明都已经满头大汗了,还笑的开怀。
他说:“蜜儿,你还是担心我的。”
废话,她能不担心他吗?
“今晚的年夜饭还能好好吃么?”薛蜜低声问,蹲在他面前,将他的掌心垫在自己的脸颊下,“我还寻思着你没法去参加宫宴,我们俩能够好好吃顿饭呢。”
郑卓云点点头:“能的。今夜是你的生辰,无论如何我都该陪着你。”
顿了顿,他又说:“以后我也都陪着你。”
隐隐约约的,薛蜜觉得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那两片薄唇却不动了。
她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无所谓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还没有点什么过去吗?
乞丐时期的日子她其实没忘,被上官婉月绑来待在那个小破庙的时候更是无比清晰。
薛蜜这么想着,已经决定要拒绝燕策了,管他发什么疯。
“世子。”
“嗯?”
“我的新年礼物加生辰礼呢?”她伸了伸手,露出洁白的皓腕,仰起头,挑眉抖动。
郑卓云一愣,无限的暖意从心头蔓延开来,从怀里拿出那个那只青丝镯,套到了她的手腕上。
“你说什么?”陈衡山抽出书架上的书,正翻开没两页,外头透进来的光斜照在泛黄的书上,墨字飘飘,长影绰绰。
薛蜜低着头,看着脚丫子,双手在背后揪着,脚尖翘起来,不安分地左右动着,十足的紧张害怕样儿。
陈衡山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她刚刚说要他帮她回绝燕策,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燕策是个什么脾气薛蜜晓得,她就是怕当着面说才让陈衡山转告的,他们俩是兄弟,总不该打起来。
“我说.我跟燕策要不还是算了吧.”薛蜜努努嘴说,手下意识地挠头,细白的手腕露出青丝镯来。
新首饰。落入陈衡山的眼里,他只觉得的讽刺。
哦,差点忘了,她今年十五了,及笄了,青丝镯是给及笄的姑娘戴的。
书房有些暗,陈衡山半张脸都阴沉沉的,让薛蜜看着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