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的人看过了郑卓云,确认他无碍,身上的伤休养一月也能好全,皇帝赏赐了许多东西,让他好好休息,会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同时,陈沉入宫,与上官鼎相碰。
皇帝对于羌族的拜访有些头疼,因为根据最近的事情,联系到盛京城那一次莫名其妙的刺杀还有如今针对郑卓云的刺杀,他不得不想到需要时疫方子而把目光瞄准郑卓云的。
也许他们没想杀掉郑卓云,只是想活捉。
羌族皇姓为姜,这次入京的二人分量十分的重。
姜皇直接派了自己的长子姜丹木和女儿姜无素来了。
这可是他的嫡长子和嫡长女,是他最为宠爱的孩子,可谓是诚意满满。
这才是让皇帝最头疼的点。
如果他们真的开口要时疫的方子.
“所以,平阳侯和上官将军如何看?”皇帝问。
安神香近日是点了又点,没完没了的,但是都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焦躁。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老到思维钝化,老到有些疲惫却又不想放手权力。
陈沉喝着茶,似乎有些畏冷,穿得厚实,但是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容光焕发的,眼睛有神了,像是年轻了十岁。
他说:“羌族一向是仗着自己兵强马壮不讲我国放在眼里,这次进京说得好听是觐见天子,说的不好听是耀武扬威,想要逼迫我们交出时疫的方子。”
上官鼎点点头:“臣听闻羌族此次的军队有三十万,想来姜皇这次肯豁出自己的儿子跟女儿也是抱了必胜的决心。”
“若是让他们入京,那些军队必然会以保护皇子皇女安全为由驻扎在京城外部,丘阳关外岂能由他们如此跨越?”
陈沉皱眉,“再者他们本就没有商量就来了,快要到了才递给我们信,实在是狂妄,可若是拒绝,怕是要跟我们玩破釜沉舟。”
都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他们害怕什么,左右都是一个死字,不如跟他们同归于尽。
皇帝揉着眉心,他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看着诚意满满,跟个送质子似的把自己最有能力最宠爱的子女一并送了过来,身后却又跟着三十万大军。
怎么看都不像是觐见,倒像是一个警钟。
如今的国力财力军队的力量都不足以再去硬碰硬,只能选择休战然后休养生息。
上官鼎捏了捏下巴,又道出了另外一个令人担忧的点:“羌族人狡诈,实为恶徒,就算我们求和展现大国风范愿意将方子赠与他们,他们也未必会撤军,我们还会失去筹码,他们拿到方子若是不撤军反而继续压近,那我们才会措手不及陷入一个完全被动的局面。”
这就完全没一个好的方法。
皇帝沉思着,一直都沉默不语,手指在指缝间来回摩挲,眉头三川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陈沉细想了一会儿,突然道:“陛下,臣倒是有个法子。”
“说。”
“既然此次前来的说姜皇的长子和长女,都是年轻一辈,资历浅,心性弱,耳根子也比较软,想必比起更为狡猾,城府极深的姜皇更易说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