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蜜叹了一口气,即使来时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亲耳听到,面上却还是难掩失落。
“说起来,三姑娘已经是第二个问老夫有关清河县消息的人了,不知这清河县究竟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三姑娘如此在意?”
孟大夫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眼睛却偷偷瞄了一眼薛蜜的脸色。
“哦,是么?曾经有人问过孟大夫清河县的事情?不知您老能否告知那人是谁?问的又是有关清河县的什么消息?”
薛蜜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急忙往前倾了倾半个身子,迫切地问道。
“实在抱歉啊,此人的姓名恐怕不能向三姑娘透露。小人身为医者,保护病人的隐私乃是小人分内之事。再说对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小人能得罪得起的,还请三姑娘见谅。”孟子仪面露难色地道。
薛蜜闻言,也是默了一会儿,抬手抱拳道:“是我唐突了,您老医者仁心,坚守医者本分,实在是一名关心病人的好医者,小女子惭愧。”
“哪里哪里,三姑娘言重了,小人无法帮到三姑娘才是惭愧至极。这样吧,如果三姑娘不急于一时的话,老夫倒可以现在就写一封信给在清河县的故友,询问他们一些事情,等他们的回信到了,老夫再禀报三姑娘,不知三姑娘意下如何?”
孟大夫回了一礼,又缓缓提出了建议。
薛蜜闻言心头一喜,脸上却没有很明显的变化,只是点头回道:“如此甚好,我在此先行谢过孟大夫了。”
说完,薛蜜又站起身行了一礼。
孟子仪哪能受她这一礼,连忙起身虚扶住她的行礼之势,“三姑娘太客气了,这般小事何需行礼?”
扶住薛蜜后,他便后退一步,站定后说道:“不知三姑娘除了清河县县令的消息外还有没有其它想问的消息,老夫好一并在信里问问。”
“可以的话,能否问问清河县县令儿女现如今的境况。”薛蜜沉思了一会儿便答道。
孟子仪点了点头,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也不表现出来,只是说道:“好的,小人知道了,过会儿小人便去写信,还请三姑娘耐心等候些时日,一有回信,老夫一定上门告知三姑娘。”
“嗯,有劳孟大夫了,今日之事还请孟大夫不要告诉其他人,小女子先在这里谢过孟大夫了。”
“三姑娘言重了,小人自当谨记三姑娘今日所言,不会有丝毫怠慢,还请三姑娘放心。”
“如此甚好,小女子出来已久,便不叨扰孟大夫了,还请孟大夫尽快写信,我就先走了。”薛蜜见话已问完,也不再久留,转身离去。
孟子仪也不挽留,口中念道“一定一定”,迈步跟着薛蜜,满脸堆笑地送她到门口。
见薛蜜已经走远,孟子仪这才转身往书房走去,心中也不由纳闷道,“怪哉怪哉,这长庆侯府三姑娘和永昌伯府二公子竟然都问起清河县令,难不成,这清河县令同时得罪了二人。唉,也罢,写封信问问昔日旧友吧,只希望不会有什么麻烦事落到自己头上啊。”
想到这里,孟子仪便坐到书案前,压好宣纸,提笔写信。
薛蜜和剑烈一同离开孟宅,上了马车,她便吩咐剑烈立即往长庆侯府方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