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盈看着那几位身着铠甲的男子,拿着绳子,把禇风的双手给绑了。禇风无法挣扎。就在心里窃喜。
在禇风被押送到锦霞州之前,她就听张悦吟说过,“我听大伯母说,舅舅是带了证人去的禇府,见禇风的。那时,禇风是由他的夫人搀扶着,在大厅里,见的舅舅。”
“他……忽地就病了?”顾盈盈隐隐觉得,禇风病的有点蹊跷。
“不。”张悦吟微微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讽,说道:
“禇风以前和徐大人一样,都是领军去漠北,抵御过楼国的强敌的。后来哪怕交出了兵quan,也没听谁说,他身体不怎么好。说来还真巧,在他一听说,太子殿下他们,快要回到皇城了之时,就对外面的人们说,他病了。”
顾盈盈一听这话,心里也就有了答案。
那禇风若是不装病的话,有些事,就得趁早交待。但是在装病了之后,先还不管这病,是不是真的,但人家也会看在,他是立功过的人的份儿上,不会太过于为难他的。
“舅舅对大伯母说,他去见禇风之时,看到禇风面色苍白,说不了几个字,就开始咳嗽。当时跟在舅舅身边的,还有舅母。在舅舅跟禇风说事儿时,舅母就和禇风的夫人在一起聊了聊。只见禇夫人的手上有层茧子……”
张悦吟的舅母没问什么。
却是在舅母看禇夫人的手之时,被那禇夫人给觉察到了。就说给舅母听,“都怨我,在这些年里,没能攒下一文钱。这不,夫君都病成这样儿了,我也拿不出银两,请个下人来侍奉他。不管是煮饭,还是熬药甚的,都由我自个儿去做。”
舅母在此之前,是见到过禇夫人的。
对于禇家的情况,以及禇风们两夫妻,各自都为人如何,多少都有点了解的。
知道禇夫人所说的话,并不是真话,就也说了假话来安慰她:“话也不能这么说。自个儿的夫君,当然是自个儿照顾,更为放心。你看,不管是点银两请哪个下人来,都不如自己亲自照顾的好。”
禇夫人顺着舅母的意思就接了话:
“也有这方面儿的原因。呵,还是你了解我,好些事,我不说,你也能知道。”
舅母微笑着道:
“那是,哈哈。”
从禇府走出来,舅母在坐上了,回家的马车上之后,就对舅舅说:
“夫君,我听禇风的妻子说,他近来一直都不舒服,也就没出过家门。今儿个一见,他确实不像是个健康的。但他这病,也病得太怪了些。”
“他那老狐狸,什么场面没见过?要糊弄过去,都不难。”舅舅感到了不屑。
张悦吟对顾盈盈说:
“你是不知道的,禇风那人有多会装。在我的舅舅拿了账本,前往禇府,要跟禇风说事儿之时。那禇风就低声咳嗽,不说一个字。”
“一说,就会被人家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得病了。当然是不说为好。”顾盈盈最恨禇风那种虚伪的人,在做伤天害理的事之时,却还装什么好人。
在看到了证人,也见到了账本的情况下,为了逃避,就装病,还装糊涂。
以为那样,就能忽悠别人?
“等到我的舅父站起身,要走出大厅之前,那禇风才说:‘都怨贱荆不会待客,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穆大人见谅。’那么一来,我舅父他们自然就能知道,禇风得病这事,是真,还是假了。”
张悦吟眼神里流露出滑稽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