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不必扎针,也能轻松给她解毒。
只可惜,没有及时发现,滦安王妃中毒了。若是早些发现,用这种法子治疗,还能让滦安王妃少吃些苦。
这话,却是不能说的。
顾盈盈拎着药酒,走到位于床前的茶几边,搁放好了两壶药酒。
从韩老夫人手里接过,刻有兰图案的银酒杯,往茶几上一放,就拎着酒壶,倒酒在杯子里。
知道滦安王妃并非一般的患者,她不只是忠臣良将的后人,还是滦安王爷的宠妃,更是亲自去战场上,为禁军将士们疗过伤的女医。
这事,也是在昨晚用餐之时,她听父亲和二哥提起的。
父亲说,“滦安王妃自个儿都会医术,却没能解毒。张小娘子给皇后娘娘医治过,也没能帮她药到病除。他们让你去为她医治。不管有多难,都得尽力啊,孩儿。”
她一脸自信的对父亲说:
“放心吧,爹。孩儿自有孩儿的法子。孩儿不会令你们感到失望的。”
在倒了杯药酒之后,顾盈盈打算端起酒杯,自己当着患者和患者家人们的面儿,饮下第一口药酒的。
当然也知道,为王妃娘娘医病的一些规矩。
那就是给滦安王妃饮用的药酒,或者是汤药甚的。不只是医者自己要服用,还得给患者的贴身婢女,或者是随从之类的人,试着服用。
见到两边的人都安然无恙,才会端给患者服用。
顾盈盈刚刚伸出右手,还没碰到酒杯。就见到那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已是抢在她之前,端起那杯药酒,仰头饮了一杯。
其动作之迅速,都迅速到,让她来不及劝阻了。
这种药酒,散发出的味道有点清香味,只是喝下去,会觉着有点苦。不过在苦过了之后,会觉得唇齿间有清凉的味道,很舒服。
哪怕那个男子服用过一杯了,但为了让患者和她身边的人们,感到放心。她又拎起酒壶,准备倒一杯了,自己试着服用。
却是见到站在茶几边的男子,对着她摆了摆手,大约是想说:不必。
她只好把酒壶搁放到原处。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那位男子就自个儿倒了杯酒,端着酒杯走到床边。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小心翼翼的,扶着脸色惨白的滦安王妃,qin自喂药酒给她喝。
“清怡,我服用过,味道还好,一点都不苦。来,你也喝一点。喝了它,早些好起来。待你康复了,天南海北,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带你去。”
顾盈盈听到了温和的男声,无法想象,这是一个被称作活阎王的王爷,给说出来的。
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冷。
不过他戴着银色的狐狸面具,只能看到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充满了怜惜和关切。
他也不像她之前在新世界之时,看影视剧,或者小说时看到的一样,称呼自己的王妃为“爱妃”。
他称呼滦安王妃为“清怡”。
就像在新世界之时,她听到祖父在说出祖母的名字时,说的那般亲切。
只见滦安王爷端着酒杯,很有耐心的,喂药酒给滦安王妃饮用。不只是她这个女医帮不了什么忙,就连一直守候在病床前的韩老夫人,也让出了帮忙照顾的机会,看着滦安王爷对她的女儿那么好,眼神里充满了欣慰。
穆氏和张悦吟也坐在卧房里,她们见到了这一幕,也在相互交换眼色。可能是都想跟对方说,看,王爷对王妃娘娘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