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之后,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去屋子里找药酒。是想着等到父母归来,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晚饭,就去房间里找药酒的。
却没成想,那壶酒,会被二哥给拎来了。
只见顾荣杰拎着酒壶,先端着父亲的杯子,就要倒酒了。顾盈盈只好站起身,对家里人说了实话。
“……所以这壶酒,是可以为王妃娘娘解毒的。要不,我们换点别的药酒喝?”
顾清风一听这话,眼神里满是担忧,忙问顾盈盈道:“你说,你去过韩府,瞧见了王妃娘娘?你这孩儿,回到家了这么些时候,却是直到此刻,才跟我们提及。要是早些说了,我们还能找一辆牛车,把你送到府城……”
也能早些为王妃娘娘医病。
顾盈盈微微摇头,“这事,我还只能听韩老夫人的。她让我回来歇息一晚了,明早就去村口,等他们派来的人驱使着马车来了,就坐马车过去。这是要为王妃娘娘医治呢,稍有不慎,就会令王妃娘娘有生命危险。”
那般,即便是她不会被滦安王爷为难,也会感到自责的。
家里酿的那种解毒药酒,一共也没多少。是在爹和二哥归来的当天,拿了壶出来,给他们尝了尝,就让二嫂放回到他们房间去了。
她自个儿卧房里还有一壶,但是是一小壶,都不及那一大壶药酒的,三分之一多。
顾荣杰回到房间,换了壶米酒出来,给家人们各自倒了杯,端着杯子与家人们碰杯。
家里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的,就聊到了顾荣栋。
是秦氏先说给顾清风听的。
“清风,在你那天赶走了二弟,被村子里的乡亲们都得知了之后,那沈夫子们两夫妻,每次一见到我了,都会绕着走。就在昨天,我还听到范氏跟我说,沈家的孙氏去求她相助,让她帮忙去跟徐大人说情,把顾荣栋给放了……”
“放什么?”顾清风怒不可遏,问秦氏道:
“把那个祸害自己人的恶人放回来,让他继续祸害咱们?”
秦氏不再吱声儿。
顾盈盈自是明白秦氏的心思,无非是在得知了,她已经去过韩府,见过滦安王妃,也快要去给王妃娘娘医治了。就想从她这儿,打探到什么消息。
或是关于颜知府他们的。
或是与顾荣栋他们有关的。
这些人,都伤害过家里人,也伤害过一些乡亲们。打听到了他们的消息,就能知道,恶人会遭到什么报应。
不过也明白,与顾荣栋有关的事,若是说实话给母亲听,想必母亲一得知实情,也会感到难受。
所以不说什么。
倒是在离开书院之前,一向都和顾荣栋关系很好的二哥,劝了劝娘。
“娘,我还在漠北之时,就听徐伯父说了,顾荣栋所犯下的错,足够他们一家四口都被关起来的。但好在徐大人仁慈,考虑到了,二叔是个有学识的,且是不知情的,就去跟太子殿下说情了。”
是已经说情过,不是从未帮过忙。
秦氏听清了这些话,低着头,无奈地叹息。
顾清风见了,挑了挑眉,问秦氏道:“一个从未拿正眼瞧过咱们,没说过咱们一句好话的侄儿,你心疼个甚?你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在府城,明着暗着的,帮那个歌女做丧尽天良的事,也不会被关到大牢里受罚。他是咎由自取!”
“可是他爹不能再在书院里教书,在离开书院之后,直到今天,也没谋个差事。在前不久,他娘因为他的事,就被气得病倒了。虽说没什么大碍,但也大不如从前了。看她如今瘦得,好生可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