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这儿坐会儿,我先把这些送出去,拿给他们瞧瞧。”
顾盈盈在对张竹风说了这话后,就把她写在纸张上的字迹,迅速扫了眼。只有短短几行文字,已经写清楚了,今天,患者的症状是怎样的。
很快戴了面纱,拿起那份单子,走出隔间,前往大厅里。
大厅里只有张郎中一位郎中在,并没瞧见张悦吟和竹沁他们。
柜台前,有十多位身着黑衣的高大的男子,分成三队,站在一位身着锦袍的男子身后。
这可比昨天来到医馆的人们,要多得多了。
而张郎中,也没像昨天一样,在官府的人们来了后,还站在木桌前与他们说话。却是走到了柜台前,毕恭毕敬地站在,为首的男子对面。
他们两人之间,相隔了半臂宽的距离。
顾盈盈见了,不禁在心里猜想着:莫不是今儿个来这医馆的人,是颜知府的亲信?
否则,张郎中那么个不逢迎,不对颜知府趋炎附势,甚至不愿意在行医之时,被闲人打扰的人,怎会来到柜台前迎接他们?
张郎中只一见到顾盈盈走来,觉察到她在看他,没有及时给为首的男子行礼,好心提醒道:
“顾小娘子,快来见过颜公子,跟他说说,来咱们医馆行医,所见,所闻,所感,都有哪些?”
顾盈盈心里一沉,这人,怎么也姓颜?
之前就瞥了为首的男子一眼,只见他当时也在看她。他一双剑眉轻扬,那双狭长的凤眼里,藏着令人不易觉察的诡异欣喜,唇角挑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
给她的感觉,就是一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那种人,跟他谈行医之时,所经历的种种,有何意义?
顾盈盈来到颜公子对面,站在张郎中身旁靠后一点点,对着他福了一礼,道:
“小女子顾氏见过颜公子。”
在行礼之时,手中依然拿着个单子。
对面的颜公子,在听到了这清冷的女声后,才因为不悦,收回了落在顾盈盈脸上的视线。
面对这个曾经害得他,被他父亲让人带到府衙,被迫给人认过错的女子,只想让她下不了台。
趁顾盈盈在行礼之时,颜公子伸出右手,取走她拿在手中的单子,看都没看,就当面给她撕碎。
将手中的纸屑碎片,当着顾盈盈的面儿,往她头顶抛去,颜渊嘲讽地道:
“本公子只想听听患者如何说,对于你写的那些字儿,无心去看。你一个擅自丢下患者,大老远跑到狮子镇的女医,能是什么尽职的医者?”
见自个儿辛苦写下的总结,被对面那个害人的给撕碎了,顾盈盈恨那人恨得牙痒痒。
不知那人是听万姑娘说的,还是听谁说的,自己昨天去过狮子镇的事。
哪怕明白,在这儿,不能得罪颜公子,却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颜公子,小女子不大明白,您这话的意思。按理来说,我是在为狮子镇的一位患者医治,去患者的家乡,合情合理。”
颜渊对着顾盈盈坏坏的笑笑,道:
“顾小娘子的话,让我感到醍醐灌顶,顿时也明白,许是我错怪你了。那行,我这会儿就让人接走柳二壮,带他到府衙,关起来。如此,你也去府衙为他医治。”
“不可!”顾盈盈之前看到颜公子撕碎了单子,还很过分的,往她头上抛,都感到了愤恨。却在这时,又听到了这么过分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