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反感自己的这种怀疑,可是偏偏这份怀疑却深深地扎根在心里,拔都拔不走。
在征求了她的意见之后,温琳似乎很快就对安赫连这个她“喜欢”的男人采取了行动。
温采偶尔才来公司,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其实并不清楚,可是只是偶尔过来,她也经常会听见职员们的议论纷纷,都说安总和温副总现在已经是公然出双入对,很明显地已经成为了一对。
温采听了,并没有去求证过什么,可是当天下午,安赫连忽然就冲进了她的办公室。
“温、采!”安赫连“砰”地一声把双手拍在她的办公桌上,咬牙切齿,“你那个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温采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们俩走到了一起,还没问你呢,你反倒来问我?”
“靠!”安赫连猛地爆了句粗口,“是你叫我多照顾她,多带她出去应酬学习,我才带她出去的,现在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知道她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居然说喜欢我!回公司一问,才知道全公司都以为我跟她在一起!这算什么事?”
“她说她喜欢你,这是她的事。”温采道,“她感情方面的事,我不会干涉她。”
“可是她现在在骚扰我!”安赫连大怒。
温采忍不住扶额:“安公子,你不是一向自命风流倜傥桃满天吗?我一直以为只有你骚扰女人,从来没有女人骚扰你的。”
“少来!”安赫连在椅子上坐下,毫不客气地将脚翘到了温采的办公桌上,“我对这种小丫头片子没兴趣。”
“据我所知,你很多女朋友的年龄也不过十八.九岁,琳琳都快二十二了,应该不是你口中的小丫头。”温采头也不抬地揭穿他。
“那又怎么样?我跟我那些美人们都是好来好散的和平相处,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你这个妹妹是想干什么!”安赫连咬牙,“我说她聪明,你还真以为我是在夸她?你这个妹妹心机有多重,你应该不是不知道吧?”
温采心中猛地一沉,顿了顿,才道:“抱歉,我真的看不出来。”
“你就装吧!”安赫连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真的让你这个妹妹近了身,然后跟她联手,将你赶出温氏?”
“如果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结果,我也没意见。”温采低声道,“那就如她所愿好了。”
“原来你还是看出来了的。”安赫连勾了勾嘴角,“温采,你怎么就这么懦弱畏缩呢?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你这个妹妹不安好心,却还要任由她继续发展下去不作为。该怎么形容你?圣母,还是包子?”
温采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他,郑重道:“因为你并不知道,也许那就是我想要的呢?我就是想要她把我踢出温氏,我就是想看到她有这样的本事将温氏做大做强,我就是想被她踢走之后,可以安安心心过我平静的日子,再也不要为这些事操心。”
“我靠!你可真是朵奇葩!”安赫连忍不住站起身来,又道:“你想要是你想要的事,别把我拖下水,告诉你那个妹妹,离我远点!”
温采闻言,只是微笑着摊了摊手:“抱歉,如你所言,我会选择不作为。”
安赫连气得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顿了许久,只是吐出一句:“那你给我等着!”
本来他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要告诉她的,那么现在,他就先瞒着,等到她真正面对的时候,再慢慢去体会吧!
安赫连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温采的办公室。
他走之后,温采心思便有些沉重,见手边的工作已经忙得差不多,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东西刚刚收拾到一半,忽然接到了文欣的电话——
“小采,你今天在公司?下了班过来吃饭吧,有人给家里送了一筐螃蟹,囡囡最喜欢这个了。我还叫张阿姨回来给你熬了汤!”
温采顿了顿,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跟宋席远离婚之后,虽然她和文欣依旧保持了密切的联系,但却只限于文欣来看她,她却再也没有回去过宋家老宅,终究是觉得尴尬。
“你放心吧。”文欣见她不回答,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席远今天晚上不会回来的,你和囡囡过来吃了饭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不耽误时间。”
温采脸上禁不住微微一热,道:“那好吧。”
她手边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整理好了之后,便离开了公司。
不到五点钟她就到达了宋家,一下车,就看见了在园里散步的宋祁万。
“爸爸。”虽然跟宋席远已经离婚,但温采对两位长辈的称呼还是没有改过来,“您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宋祁万闻言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好多了。从公司那边过来的?”
“嗯。”温采点了点头,“事情也不多,我就提前走了。”
“这样挺好,你现在有了身孕,的确不适宜太操劳,以后公司那边的事,能放手就放手吧,实在不行叫人把文件送到家里来也行,没必要自己天天跑公司。”
温采闻言笑了起来:“我也只是偶尔过去坐一坐,现在孩子还小,多活动活动也是好的。”
宋祁万听她这么说,也就点了点头,正好走得有些累了,就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道:“你妈正在跟张阿姨学着弄螃蟹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温采顿了顿,摇了摇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犹豫片刻之后,开口道:“爸爸,关于席耀和千盛最近的争斗,您知道吗?”
宋祁万似乎一早就料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目光之中闪过一丝了然,淡淡点了点头。
“那……”温采也猜他应该知道,可是他现在这个态度,她实在是不懂,“那您的态度是?”
“我能有什么态度?”宋祁万忽然低叹了口气,“现在这样的情形,你觉得我应该帮谁?”
温采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目前的情势实在是太过复杂,她实在是看不懂那两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宋祁万见她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你猜不透席宁和席远究竟要干什么,对吧?说实话,我也看不透。所以,我就想看看,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温采闻言,心中猛地一跳:“可是宋席宁这样激进,您不觉得有问题吗?”
“是,我就是想看看清楚,他到底有什么问题。”宋祁万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