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温采醉了酒,总是很安静,一觉睡醒就没事,除了会有些头疼。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从宿醉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万梨的婚礼,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她什么时候回来,并且躺上床的?
旁边的宋席远被她的动静弄醒,微微皱着眉睁开眼来,见她醒了,眸色不由得又暗沉下去:“醒了吗?”
温采忙回头,看向他:“我怎么回来的?”
宋席远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你觉得呢?”
温采一怔,又顿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去带我回来的?我喝醉了吗?”
宋席远冷冷看了她一眼,起身进了卫生间。
温采看见他的眼神,先是怔了片刻,随即才明白过来,他是因为自己喝酒的事情生气了。
可是昨天的万梨的婚礼,她这个做伴娘的早就预料到了会被灌酒,又怎么可能不接受?
温采关于昨天的记忆,只是停留在自己跟在方启亚万梨身后一桌桌敬酒的场面,其后的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不由得有些慌了,走到卫生间门口,听见里面水声哗哗的,宋席远应该是在洗澡,她便打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
就在她往里面看的同时,洒下的宋席远忽然关掉龙头,淡淡地投了视线过来,盯着她:“有何贵干?”
“呃……”温采咬了咬唇,随后才道,“昨天你去的时候,没给万梨的婚礼添什么麻烦吧?”
宋席远蓦地转过头,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到现在还只关心她好姐妹的婚礼?
宋席远默默地又旋开洒,继续冲凉。
眼前这样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精壮美男沐浴图,温采却没什么心思欣赏,见他不回答自己,不由得又转身,默默回到床上,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
宋席远冲完凉出来,便直接走进衣帽间,换了衣服之后,直接就离开了房间。
温采怔忡地看着他的背影,仍是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这么生气,想来想去只觉得头痛,便又倒床睡了下来。
今天是周日,温采睡了个饱起来,囡囡也才醒,温采做了两人份的早餐,正和囡囡一起吃的时候,囡囡却突然想自己的小伙伴了:“妈妈,囡囡今天跟小澈一起玩,好不好?”
温采一怔,一时有些为难起来,顿了顿,才道:“囡囡,妈妈今天带你去动物园?”
囡囡立刻道:“那也带小澈去!”
对此,温采着实有些无奈——她倒是可以听宋席远的话不对小澈那么好,可是囡囡每天跟小澈一起上学,两个孩子的感情肯定很好,这点上,她真是有些无能为力。
囡囡始终念叨着小澈,温采没办法,吃过早餐,便载着囡囡,一起绕到去秦宁家见她的小伙伴。
秦宁家在城南一座中高档小区,温采拿着从文欣那里问来的地址,一路找到秦宁家,这才按响了门铃。
很快就有人打开了大门,却是一个约六十岁的老太太,看了看温采和囡囡,眼中不无警觉:“你们是谁?”
温采连忙笑笑,道:“您好,我叫温采,我女儿跟小澈是好朋友,今天周末,想找小澈一起出去玩。您是?”
老太太嘴角撇了撇,明显有些不情愿,随后才道:“我是小澈的外婆。”
“阿姨您好。”温采不由得往里面看了看,“小澈不在家吗?”
“在呢。”老太太答应了一声,淡淡道,“等着,我去给你叫。”
“谢谢。”温采不由得有些惊愕她这样的态度,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很快那老太太就进一间房间领出了小澈,温采只觉得一段时间没见,小澈似乎又瘦了些,小脸也有些瘦下去,一双清而亮的眸子就显得愈发大。
见到站在门口的温采和囡囡时,小澈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