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看你俩那架势,俨然一个男主人一个女主人啊。”万梨在那头也笑了起来,“我都差点要相信了。”
“你大清早打过来就为了给我汇报这个?”温采揉了揉头,“那好吧,我知道了。”
“行了,我是不是知道你最烦这些媒体,怕你有什么不良反应吗?既然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挂了啊。”
“嗯,找时间吃饭。”温采回了一句,随后挂掉了电话,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外头强烈的光线忽然透进来,她眼睛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用手遮了遮,视线才缓缓清晰起来,可是视线清晰的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万梨口中某某人的样子。
温采看着对面的那个led大屏幕,有些回不过神来。
明明前两天,那上面的广告已经换了,为什么又会变成了之前那本财经杂志的广告?一期财经杂志的周期也就半个月,哪里犯得着这样大手笔的钱,登这么久的广告?
她静静站了片刻,随即才又拉起了窗帘,走进卫生间洗漱。
今天要做的工作,她昨晚已经熬夜做完了,因此一整个白天都有时间去家私城看家具,布置新家。
刚出酒店,温采就知道自己被记者跟上了,可是她也懒得理会,直接打车去了家私城,在里面一呆就是一天,把各个房间的家具都选齐了,再跟经理约定送货时间。
晚餐她就在酒店的餐厅,自己一个人简简单单地吃了一些。
爆点周刊的两个记者跟了一天,什么有爆点的料都没有刮到,只能悻悻地离开。
一连几天,温采的活动都是再正常不过的,酒店、医院两点一线的时间比较多,偶尔会和女性朋友一起逛街吃饭,记者跟了几天,发觉果然任何新闻性都没有,就没有再跟了。
谁知道又过了没两天,温氏却突然宣布,新一轮董事局选举已经结束,而温采竟然成为了温氏的董事局主席!
这一消息一出来,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已经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温氏,终于再一起引起了财经界的注意。
当然,所有人的关注点都是——温采这个貌似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究竟有没有本事,让温氏起死回生,而评论大多数都是不抱希望的,小部分持观望态度。
关于外界的评说,温采是一点都不介意,她现在所需要的,是为这样不温不火的温氏换换血。
当天晚上,温采精心打扮了一番,来到了a市最大的销金窟,著名的名人会所。
能进入这里的人,都是年消费上千万,取得了会员资格的各界名人,温采进去的时候,却也容易,因为借用了苏霆粤的会员资格。
她在大厅里坐着等了一会儿,忽然就看见了自己所等的人。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一身的高级定制西装,却是休闲款式,领带也没有系,衬衫纽扣开到第二颗,剑眉星目,器宇不凡,端的是风.流俊朗,尤其是他同时揽着两个性感火.辣的美女走进来,即便是这里的人见惯了大场面,仍旧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温采一见这幅情形,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站起身来,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安先生,你好。”
安赫连微微眯起一双桃眼,上下打量了温采一番,轻佻地抛过来一个飞吻:“小美人,我约了你吗?”
“安先生没有约我,是我自己来找安先生的。”温采递过去一张名片,“我是温氏董事会主席,温采。”
安赫连挑挑眉,接过那张名片,有些夸张地回应了一下:“啊,温氏,温小姐,幸会幸会。”
“不知道安先生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我想和安先生谈谈合作的事情。”
“抱歉。”安赫连耸耸肩,“我目前正处于休假期,不谈公事。”
“安先生。”温采继续道,“我并不需要耽误您太多时间,只希望安先生能听一听我开出的条件。”
“好吧。”安赫连臭美地拨了拨头发,却直接开门见山,“请问温小姐能给我多高的工资?”
温采迟疑了片刻,果断开口:“五千万。”
安赫连嗤笑一声:“看起来,温小姐好像没有带够诚意来。回头再见。”
温采眼看着他揽着两个美女进入了其中一个包厢,却还是不泄气,依然等在外面。
安赫连是近两年来备受关注的人才,前两年一直在b市打拼,短短两年时间,经他管理过的三家公司,全部都起死回生,令人侧目,一时之间他声名鹊起,却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候辞职离开,用他的话来说,目前正在休假期。
其实温采很清楚五千万这样的价格不可能打动他,可是温氏目前的状况,她也出不起更高。更何况,这个人,一定不是只看钱说话的。
她在外面足足等了两个钟头,才又见到安赫连从包间出来,似乎是要去洗手间,温采连忙跟上去:“安先生。”
安赫连似乎没想到她还在这里,揉了揉额头,笑道:“温小姐还在啊,尽兴啊。”
“安先生,我在等你。”温采道。
安赫连挑了挑眉:“可我现在要去洗手间。”
温采抿了抿唇,微笑:“我会继续等。”
等安赫连从洗手间出来,温采果然还站在走廊上,安赫连就笑了:“温小姐凭什么觉得,这样就会打动我?”
温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安先生不是贪钱的人,也知道多得是大公司想要请安先生过去管理,可是从安先生之前的工作轨迹来看,安先生似乎更倾向于一些面临危机的公司,将这些公司从危机之中挽救,才是对安先生能力的最好证明。当然,我知道这样的公司也很多,但是要怎么选,还是要看安先生自己的意愿,也许,安先生恰好觉得就和我们温氏有缘呢?”
安赫连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顿了顿,将温采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小姐,会喝酒吗?”
温采一顿:“会。”
安赫连风姿卓越地往墙上一靠,道:“我里面刚好有个饭局,奈何今天胃不太舒服。”
温采一听就明白了,微微一笑,道:“其实我酒量也还可以。”
一进屋温采就有些后悔,屋里一桌子的人,摆了十几瓶茅台,光看着她就觉得胃疼。她的确是会喝酒,可是酒量不是一点点的浅,半瓶红酒就能醉得不省人事,更不用说白酒。可是安赫连摆明了要她给诚意,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辛辣的白酒刺激了口腔和喉咙,一路淌到胃里,温采感觉都是火辣辣的,可安赫连就坐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而那些桌子上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安赫连的用意,因此更加拼命地给温采敬酒,温采来者不拒,进屋就和桌子上的人挨个喝了以便。
喝下这一遍,她就已经完全撑不住了,摆了摆手,对桌上的人说要去洗手间,就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