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国老皇帝淡淡地看了百里焱夫妻一眼，第一眼只觉得这两人长得真好，便也就忍不住地看第二眼，第二眼看完他便莫名地觉得，焱王妃长得甚为眼熟，再看第三眼的时候，眼前咻地飞掠过来一枚暗器，那暗器挨着他的鬓角过去，只差一点点就要刺进他的太阳穴。

暗器转了一圈，随后利落地飞回百里焱的掌心，老皇帝对他们无礼的一眼又一眼的看着，很明显是激怒了他，哪怕对方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但他也是一个男的，只要是男的，不管老的小的，都不能用那样的目光看他的娘子。

“真像……真像……”老皇帝却是扶着椅背站了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又定定地朝云凌看了过去，这还不止，他更是不怕死地朝云凌走了过去，脸上的神情有激动，又有迷惘，但更多的是另外一种旁人看不清楚又无法解读出来的情绪。

百里焱心中一动：这老家伙莫不是老眼昏地将凌儿看成他孙女吧？

百里焱掌心一翻，云凌连忙用眼神阻止，她总觉得，这个珏国皇帝的举动甚是奇怪啊，而且那眼神，好像就明晃晃地写了几个字：我认识你。

云凌走过去，终于听清楚了老皇帝一直呢喃的那两个字。

真像？真像什么？

还是真相？

“老人家，请你把话说大声点。”云凌没有办法对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家恶声恶气，若从道义的角度来看，他们自己是属于侵略的一方，他们是过错的一方。

她虽然一直都支持着百里焱的每个军事行动，但这个时候，面对着这个老人浑浊的眼睛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有错的，甚至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