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没有。”云凌想起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同一个人披着两件马甲玩来玩去骗来骗去的，她就无法原谅自己，她几乎想要跟自己断绝任何的关系了。

她如何会这么蠢？

“八小妹那一次其实是已经发现了你的真面目了对不对？所以你故事将八小妹丢到杜若微那边，害得八小妹差点死掉！”云凌泪光闪闪，由于自己的‘引狼入室’而差点让八小妹被炖，她满是自责，“百里焱，论演技，姐万万不是你的对手！”

“并不是。”百里焱怕极了她如今这副冷淡、无所谓的态度，这让他紧张，不安，甚至恐慌，“那一段时间，扮演我的人是明月。那个时候，我在漠河。”

“我的队伍里出现了内奸，我的老部下有三分之二下落不明。”想起那一路的飞奔及落云她们的死亡，百里焱的语气是十分的低落，“我没有时间。”

“明月？”云凌想起那一天他在她面前脱得光溜溜的模样，脸色马上变得非常的古怪，“你让他扮演你，然后在我面前脱光衣服？百里焱，你可真大方！”

百里焱轻笑，只要她肯说话，就代表她已经冷静下来，已经愿意听他的解释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当然要趁此机会把自己从头发到脚指甲都翻出来让她检查真伪。

“笑什么？”云凌无名火起，这厮口口声声地说喜欢她爱她要娶她为妻，谁知道居然干出那种事！他心真大！

“你看到的身体，是我的。”百里焱回答，“我刚好赶回来，衣服来不及换，之后你便故意弄破了我的手。”他一件件地回忆，不得不说，那一段时光，真的是他到现在为止，所度过的最最美好的时光。

时光里有天真无邪的他，有明媚如的她，时光里没有仇恨，时光里没有争斗，时光里的所有都是云淡风轻的可爱……

“当时，如果你细心一点，一定能发现我身上飘着的灰尘味。”百里焱继续说，“那个时候百里津处处找我的麻烦，漠河的事又不得不解决，凌儿，我只有继续装傻。”

“只要百里焱是个傻子，他才能好好地生活下去。而暗魅，则是我十几年前学成下山之后，自己取的名号。凌儿，如果我早一点遇见你，我便会早一些告诉你。”

“让你伤心，让你误会，这是我这辈子干过的最最后悔的事。”百里焱声音低了下去，“现在，凌儿，你，愿意给我一样，向你赎罪的机会吗？”

他成分期待地望着她，她别过头，眸光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百里焱的心就这么浮浮沉沉地，七上八下地找不到着陆点。

云凌的确是很气，可是气过之后更多的是理解，以及心疼（虽然她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那个时候他们才刚刚认识，就算是爱，也未必就真的能达到死去活来的境界。

而她也没有那么的自私，她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在人家坦白的时候说，哎，你能不能不要再装傻你愿不愿意为我生为我死？

她何德何能？就算是有德有能了，她也不见得就非要要求别人为她生为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