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官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谢云初拿起萧知宴送的鲛人脂,“殿下慢走不送。”
谢云初亲眼看着那女护卫将窗户推开,与萧知宴先后离开,将萧知宴送来的鲛人脂搁在一旁,用帕子擦了擦手。
·
如冷霜月光,为怀王府的山石叠嶂,苍树绿竹,青瓦绵延的亭台楼榭,披了层银纱。
萧知宴带着护卫银寒刚从怀王府出来,转身将银寒踹得飞撞出去。
银寒惊慌失措跪下叩首:“主子,恕罪!”
萧知宴居高临下看着跪地头也不敢抬的银寒,眸色冷戾,语声让人脊背发寒:“谁准你……对她拔剑?”
银寒瞳仁颤抖,连忙请罪:“属下知罪!日后再也不敢了!”
萧知宴视线落在护卫右手之上:“回去后,自去领罚!若有下次……你的手就不用留了。”
说完,萧知宴上了马车。
银寒这才起身,忍着腹部的剧痛,翻身上马,护卫在马车一侧,不敢懈怠。
看着自己拉扯着缰绳的右手,银寒在心底隐隐重视起刚才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来。
·
朝廷给成都府的命令还没有下来,怀王萧知禹也还未醒来,谢云初和柳四郎暂时留在成都府协助。
这日连着三日高烧不退的萧五郎,在听到小郡主在耳边的呼唤当日傍晚算是睁开了眼。
谢云初和柳四郎一行人得到消息匆匆赶来,见虚弱消瘦的萧五郎靠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幼女,正听女儿咿咿呀呀吐字不清的唱着北魏的童谣。
谢云初拦住了莽撞往里冲的柳四郎,几人就在门外,未曾打扰他们父女相聚。
金乌西沉,清风凉爽。
逐渐暗淡的金斑,跟着随风摇曳翠荫树影一同晃动,细细碎碎的落从敞开的窗棂落在床尾。
直到小姑娘靠在萧五郎的怀里睡着了,谢云初和柳四郎这才跨入房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