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站在孙子辈的最前端,等父辈上香之后,这才带陈郡谢氏孙辈子孙入内,敬香叩拜。
等谢云初带着孙辈敬香完毕回祠堂前厅时,谢老太爷和一众族老已经落座。
各家子孙都回自家祖父父亲身后站着,谢云望很乖觉的跪在前厅中央,低垂着头等待处置。
陈郡谢氏族法严苛,就连谢云望的祖父都不知该如何求情,眼巴巴看向谢老希望谢老能心软从轻发落,嘴上却说:“宗主依照族法处置,祖宗家法不可挑衅。”
祖宗家法严苛,在谢氏族中更是至高无上。
也正是因此,谢二爷才会害怕谢云初女儿家的身份曝露,妻室陆氏无法活命。
谢云望的父亲拳头紧紧攥着,他如何能不心疼儿子,虽然儿子文章不如谢云初,可放在普通学子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明年本都要下场应试了。
“祖父。”谢云初唤了谢老太爷一声,上前同谢老太爷长揖一礼,“祖父,孙儿斗胆有一言……”
谢二爷眉角跳了一跳,紧张的手心收紧。
“你说。”谢老太爷垂眸徐徐往茶杯中吹了一口气。
若是谢云初要为谢云望求情,谢老太爷会很高兴。
这说明,谢云初不再对谢氏族中之事事不关己,漠然处之。
且,只要谢云初开口求情,便能收揽谢云望一家人心,对他日后接管谢氏有好处。
“祖父,孙儿以为,谢家祖宗定下族法家规,是为约束子孙成为正人君子,谢氏族严苛是因谢氏乃是士族读书人的表率,当更谨言慎行,以君子德行约束自身。”
谢老太爷抬眸朝谢云初看去,听着怎么不像是为谢云望求情呢?
正在谢老太爷和众人疑惑之时,谢云初话锋一转……
“六郎每入祠堂,都可见高祖父所书,卑以自牧,含章可贞八字,可见先祖更希望的是我谢氏子孙,慎独自律,严苛族法不过只是让族人自警的手段,其目的并非为罚而罚。”
谢云初做出恭敬的模样:“六郎不敢质疑祖宗族法,只是……读《左传·宣公二年》,书中言……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六郎深以为然!”
谢老太爷心里高兴却不表露,端起茶杯喝茶,给六郎表现的机会。
谢云望抬头看向自己单薄瘦弱的族弟……
他还以为,谢云初一向漠然不关心他们这些所为宗族兄弟。
他还以为,他在云山书院出言侮辱,谢云初巴不得将他废了一只手好出恶气。
谢云望的父亲感激看着谢云初,视线又挪到了谢老太爷脸上,希望能从谢老太爷的表情中看到松动。
“故,六郎斗胆,恳请祖父和诸位族老,给云望族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云望族兄在云山书院学问素来拔尖,明年应试若能通过,于我谢氏也是好事。”
谢云初是在为谢云望求情,但却不是谢老太爷以为的那般……收揽人心。
谢云初身为女子,冒顶了谢家嫡孙的位置,按照谢氏族法,此事是她母亲陆氏所为,是死罪。
这些年陆氏和谢二爷战战兢兢隐藏着谢云初的身份,是因谢氏族法铁板一块,当罚必罚从无例外。
关于大夫诊脉能否诊断出男女,这个开文之前千千看了很多中医大夫关于切脉的文章。
有说,切脉男左女右。
有说,切脉没有男左女右之说。
至于大夫切脉能否诊断出男女,实在是没有找出什么确切文献。
但中以上认为……
天不足西北,阳南而阴北,故男子寸盛而尺弱,肖乎天也。地不满东南,阳北而阴南,故女子尺盛而寸弱,肖乎地也。
男子为阳,脉当寸强尺弱,女子为阴,脉当寸微尺盛,反此则病。
所以,千千私以为,大夫切脉望闻问切,望是第一部……首先要知道这病人是男是女,脉象有异则才开始判断是否有恙,判断和猜测是什么样的问题。
而不是眼前一个活生生的小男孩儿,诊了脉之后觉得这男孩“寸胜而尺弱”就说人家是个女孩子。
中国中医文化博大精深,千千认识很浅薄,只能根据目前所查到的资料来判断一二,设定本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