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千以沫睁大眼睛，愣头愣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定是听错了，肯定是，像他那么骄傲那么不可一世的人，怎么可能……

“我说……”

帝昊天准备重复一遍，可是，他无意中看见枕头下的白色玛瑙手链，脑海里闪过左灵儿美丽的容颜，心里徒然涌现一股强烈的罪孽感，说好要为灵儿守候一辈子，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失守？

“帝昊天……”千以沫凑近昊天，小心翼翼的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心跳得很快，紧张之余还有着满满的期待，期待他能够说出刚才那句话，发出内心的话。。

帝昊天抬眸看着千以沫，她灵逸清澈的眼睛倒应着他的影子，这一刻，他相信，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如果他说出那句话，她会有什么样的回应？他很想知道。

“我……”帝昊天翕了翕唇，想要再次告白，可是……脑海里反复闪现左灵儿的身影，他终究还是将那句话给憋了回去，改口道，“我说，说……你嘴里有药味。”

千以沫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他，满满的期待顿时变成了碎片，心里像被泼了一大盆冷水似的，冷寒彻骨。。

如果他不曾说出那句话，她不会这么失落，他把她的心捧得高高的，然后又放手，让她重重跌下去，摔成碎片。

那句话，她明明就听见了，之所以会反问，只是有些不敢置信，所以想要再听他说一遍，可他终究还是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