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元宝满眼通红的跑到骆清染的房间,拿了把剑抵住了骆清染的喉间,哭诉道:“你给公子说了什么,为何公子会……”
骆清染奇怪道:“元宝,你怎么了?我没有对杨铭说什么啊,你为何这么说?”
元宝大喊:“你说谎,如果你没有对公子乱说,公子怎么可能在今日和夏将军的那一仗中受了致命伤?我看的清清楚楚,公子明明可以杀了他的,却突然收手,那厮居然不识好歹,反过来一剑伤了公子,你和那夏将军一定是有什么关系,我早就知道,事到如今,公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还要狡辩?”
骆清染震惊过度,没注意,顺手便打翻了桌上的一盏茶,神色焦急道:“杨铭怎么样?”
元宝冷笑:“怎么样?现在才来装好人?真是好笑死了,今日在此处我便要为公子报仇,我元宝早就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个灾星,什么人质,根本没用,你真的没有任何用!”
骆清染闭上眼睛着对元宝道:“那你杀了我吧,这件事情,怪我。”
元宝气的剑入了骆清染皮肉几分,终究是未下成杀手,恶狠狠的丢了剑,大声道:“公子昏迷的时候还是喊的你的名字,骆清染,去看看公子吧!”
骆清染点了点头,也顾不上脖子上的伤口,便随着元宝向杨铭的房间跑去。
进入了房间眼前的场景令骆清染再也不能镇定。
才时隔一日啊,为何他伤成这个样子,眼前的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半丝血色,他的嘴唇干裂,额间冒着冷汗,全身还在瑟瑟发抖,哪里还有一个帝王的模样,嘴里喊的竟然是“清染,清染。”
骆清染赶紧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我在这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太糊涂了,都是我的错,怎么可以在战争里给你说那些儿女私情,让你受这么严重的伤,对不起!”
骆清染看着他闭着眼睛神色苍白的样子,不知道为何感觉到鼻子一酸,转过头看着元宝道:“他成这样了,外面的战事如何了?”
元宝抽泣了一番道:“我们溯世边境崎岖,想要攻打进来还是不容易,虽然公子现在昏迷,外面抵个两三日还行,若是久了,公子再不出面,想必,溯世就去了。”
骆清染点了点头,坐在他的旁边,素手剥开他的衣服,看见他的胸膛有一个大窟窿,一看就是被刺了一剑,骆清染看着上面冒着黑血,心中大骇,赶紧道:“元宝,快去叫大夫啊!”
元宝哭丧着脸道:“大夫说了能不能醒过来得看公子生命力是否顽强……”
骆清染坐在床边看着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杨铭啊,你说我和你认识的时间加起来还未曾有一个人,我并不值得你对我那般好,我本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即便是这样,我也想要为溯世出一份力……你快些醒过来啊,你这样昏迷下去滴水不进,滴米不沾,就真的抛弃溯世自己驾鹤西去了!
元宝愤愤不平道:“你若是不对公子言巧语,我们公子怎么可能会受这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