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你干嘛呢?”元宝瞧见骆清染蹲下去挖草。
骆清染挖了几株,然后撕下青衫的一角,用布包好,站起身道:“这东西其实蛮有价值的,留着以后有用。”
“这狗屁玩意儿有啥价值……醉人。”元宝一副他醉得不得了的模样。
杨铭急急忙忙的把解药着向村子内跑去,元宝和骆清染都是叹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骆清染道:“话说,你们家皇上也忒博爱了,真的,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博爱的皇帝,皇帝若是没有个心狠手辣,还如何成为一方霸主,如何主宰苍生呐?”
大抵是被她这么直白的口吻给惊了一番,半晌才回过神,“其实,我们公子,从小便过的很苦,你知道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苦到一定程度了,便开始乐观起来,小时候没怎么笑过,长大之后便拼命的笑,笑的多明媚,公子心底,就有多大的伤。”
听见这些之后,骆清染显然有些不好过,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便觉得,这个世界上就她最倒霉,最可怜,最悲惨,这十年来,她看见比她更可怜过的更残忍的人,所以她努力学习着如何生存下去,如何让死去的娘亲知道,她现在不管怎么样都过的很开心。
即便是战苍术离开她,幕城河伤她,那又如何,她早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之躯,她都不怕。
其实她本该哭的,跟小女孩一般哭,大声控诉着为何战苍术背弃誓言,但恍惚之间又想起十年前,她一把推开幕城河决意离去的样子。
有因才有果。
“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骆清染回过神,看见杨铭牵着马车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