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怕死,怕死不是什么值得鄙视的事儿,但像中年义军头目这样,一边口口声声要别人为他们兄弟的“大义”抛头颅洒热血,一边自己却又惜命的很,到了关键时刻宁愿全军覆没也不舍得让自己冒一些风险的人,叶安澜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全方位无死角对他进行嘲讽和鄙视。
如果不是他贪心,都已经受制于人了,却还不肯乖乖放他们通过,非要磨磨唧唧给叶安澜扣大帽子,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逼得叶安澜只能加入他们,叶安澜也不会小嘴儿叭叭不停放毒,挖苦的他三尸神暴跳,非要在这种时候放狠话,说什么绝不放过叶安澜。
如果他没有说这种话,叶安澜也不会放弃之前的计划,转而示意李璟他们骤然发难,宁愿浪费药粉也要选择强行突破。
现在就不更不用说了,这中年义军头目的心腹下属都已经被叶安澜他们坑的一脸血了,这中年义军头目还不是依然只敢嘴上放两句狠话。
别说是设法帮助他的那些可怜下属了,他甚至连命令还没失去意识的下属撤退都不乐意。
“哎,我说。”叶安澜踢了一脚那中年义军头目,“照你那个大义为先的逻辑,你现在不是应该命令他们立刻撤走,暂且保存实力吗?我也没有堵着你的嘴不让你说话呀,你怎么还不下令让他们赶紧逃跑呀?”
对中年义军头目心腹下属的围剿有李璟代为指挥,后面的那些步兵又确实如李璟所料,己方一旦失利就顿时吓得只剩下了逃跑本能,眼看着大局已定,叶安澜心情顿时变得格外放松。她很有闲心的挖苦起了中年义军头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你说话呀!总不能一到了别人身上,你就要求人家牺牲、奉献、有觉悟、以大局为先,一到了你自己,你就只想着怎么保命、捞好处、享受特权、牺牲别人成全自己吧?不是我说,你这双标的也太明显了。”
叶安澜叭叭叭叭一顿说,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给对方,中年义军头目几次想开口,都被叶安澜接下来的挖苦讽刺给气得忘了台词。
当然,叶安澜自以为苦口婆心(也很扎心)的一番劝说,中年义军头目也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心里。
要不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像中年义军头目这种已经形成了自己固定三观和性格的人,叶安澜其实也没打算真用一串讽刺就把对方给纠正的学会换位思考。
她只是闲,想着既然捞不到机会动手,那不如就试着玩一把所谓的气死人不偿命。这就和熊孩子闲极无聊就忍不住招猫逗狗是一个道理_(:3」∠)_
中年义军头目也确实被叶安澜气得差点儿没有喘过那口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针锋相对的劈头盖脸各种揭短甩刀子了。
在自以为的“高位”上面待久了,中年义军头目格外无法接受别人无视他的领导地位。
他喷着口水用力嘶吼,“亏我还以为你这无耻小儿是个读过书、多少懂点儿道理的,却不料你竟是这样一个满身反骨的卑劣之徒!”
“有道是‘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他们是我杨家的兵,平时吃我杨家的、喝我杨家的、住我杨家的、享受着我杨家赐予他们的无上荣耀和崇高地位,现在豁出命去保护我这个二当家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你为他们鸣不平,难道是想悖逆伦理纲常不成?你家里人难道就没有教过你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