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瑜回府后就将今日朝中发生的事和顾婉宁讲了,若说礼部右侍郎那件事两人还分析不出什么,但今日吏部尚书的事一出,两人就都明白了。
叶寒瑜道:“那几位这是等不及要出手了,礼部那件事,分明是二哥被人针对了,因为,礼部右侍郎是二哥的人。
而吏部尚书这件事,别人不知,我却是清楚,楚郎中就是大哥的人,大哥和楚郎中都是善于隐忍的人,怎么会突然当朝参奏吏部尚书?”
想起那次楚侍郎去刑部赎他的小舅子时,他听到的两人的心里话,难不成有人利用楚郎中的小舅子威胁了他?
貌似也只有这一个解释合理了。
于是他将当日在刑部大牢的发现和顾婉宁讲了一遍。
接着又道:“楚郎中肯定是被人利用了,可利用他的人又是谁呢?”
顾婉宁道:“越是看起来最不可能的,就越有可能。而且别忘了,你知道楚郎中和大哥的关系,可,大哥并不知道伱知道了这件事。”
“你是说,楚郎中并没有被人威胁,根本就是直接被大哥指使的?”
顾婉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楚郎中在朝中应该一直在保持中立吧?”
叶寒瑜点头:“没错,外表看,他谁的人也不是。”
“所以啊,在礼部右侍郎出事后,楚郎中突然对吏部尚书发难,就会让大家觉得楚郎中就是二哥的人,与大哥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太子也会和二哥对上。”
毕竟,二皇子在肃州被算计之事有不少人都知道,无后之仇,不共戴天啊!
二皇子想对付太子太正常了。
“其实,有时候,有些事没证据,从性格上也能分析出答案。
就像同一个先生的学生,哪怕他们写出来的文章没写名字,但,仔细分析还是能看出每一篇文章是谁写的。”
叶寒瑜赞同的点点头,“礼部那件事看起来就是老七的手笔,他那个人自诩聪明,却是最贪,还最爱占便宜,所以他一出手就找简便的来,他甚至不需要让自己人上,只需买通一个御史,或是故意在哪个御史耳边刮个风,这件事就能成。
毕竟,这年头,真没哪个大臣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而且事后查起来,根本就查不到他身上。”
七皇子总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还最爱钱,和原来的内务府总管合伙贪了二三百万两银子,后来去肃州也是闷声发大财,再然后就是惦记玻璃工坊,可惜,没成功。
“那二哥呢?”
“二哥看着彬彬有礼,当然大多时候,他确实是彬彬有礼,爱做一些面子功夫,所以,他即使对谁仇深似海也不会摆在明面上,他会装什么也不知道,然后下黑手。”
这样的人说好听是要面子,爱做表现功夫,说不好听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所以他出手绝对不会在朝上直接参奏吏部尚书,因为他最可能做的是背后偷偷把太子的人收买成自己的人,他会认为这样的办法才是对太子最大的报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