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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棣看见骆子承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不好。这么多年了,承少还是这么固执,只要想到他母亲的事,他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心痛、迷茫、憎恨和毁天灭地的杀意。
这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只是承少习惯将所有情绪都埋没在心底,不想让任何人窥见,更不想让宛小姐担心。
但是这个时候的承少,让人看着很可怜。
即使他并不需要可怜这么卑微的词。
……
深夜的道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只有灯光依旧,照亮着孤寂而寒冷的冬夜。夜空清月朦胧,气雾氤氲了它的轮廓,就像生在梦中。
车里的气氛很沉,骆子承一手撑着额,闭着眼睛,清冷的眉宇紧锁。这么多年了,有些画面已经模糊,但那份恨与疯狂还在,似乎永远也消散不掉。
除非这一切真的结束。
只是还有等多久呢?他不想等了,明明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
骆子承回到酒店时,灯早就灭了好久。他疲惫得几乎不想动,但还是不想带着警署里的煞气去冲了澡。
出来后,时钟指向了三。
果然很晚了!
进了房间,看见大床上睡得香甜的人,眸子里终于褪去冰寒升起几分柔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