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朝廷竟然要一个早就辞职不干的女人回来当官,外面的人会怎么嘲笑我朝无人,虽然俞烈头脑欠缺,口无遮拦,但是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至少代表了世俗眼光,试想,牝鸡司晨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上演,天朝威严何在?”辛越深蓝色衣服在风中起舞,秀眉间隐隐含着一股不容人辩驳的英气与果断。
“那我就说新来了一个年轻的男提督。”徐源点点头,觉得辛越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又提议道。
辛越抿唇,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好。”
徐源走后,辛越一个人沿着小路走着,海岛的周围有澎湃的水声,风呼啦啦的,辛越感觉,有那么些冷。
她裹紧了衣袍,
却还是觉得寒意侵袭,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辛越将目光往热兰遮城堡的方向移过去。
“楚船长,您在看什么呢?”一个照顾楚之凌的仆人给楚之凌加了件衣服,望着目光飘忽的楚之凌,有丝好奇地问道。
楚之凌没有说话,薄唇轻轻地抿着,目光如水一般,静静落在极远处的,遥不可及的钴蓝岛上。
那边,有一轮新月,在冉冉地上升着。
天地间,一片光影闪闪。
几天之后,又是战事来袭,荷兰军与海寇的联合军重整旗鼓,悍然攻进,这次铭朝官兵也不甘示弱,稳稳地守在第一道防线以南的几十海里周边。
“轰!”铭朝舰队在联军舰队进入射程后开始了炮击,最先开火的是潢川一号,像是鞭炮被引燃火线,紧接着,炮火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两方人马陷入火热战斗,打得不可开交。
天地陷入一片混乱与浑浊。
“听令,退后三十海里,舰队改成v字阵型,各舰侧舷,扬纵帆,等敌舰队进入有效射程后再开始炮击。”
主船大型福船上,提督专属的公房内,一道清冷如雪的声音陡然传出,在砰砰砰的战火中显得那般沉稳。
命令下达之后,马上就有旗手站在高高的站台之上用旗子发号施令,战舰很快就听从命令,一边仍旧开火,一边开动大排桨往后退去。
“想退后,没那么容易?”荷兰与海寇联军的大型伊犁斯船上,男子一袭黑衣猎猎起舞,薄唇勾起,笑容邪肆不羁,“来了一个新提督是吧?传令下去,追上敌舰,肉搏战之,务必将那新来的小子生擒。”
“是,楚船长。”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接二连三地阻拦我的去路。”楚之凌勾唇一笑。
天地间,海浪大起,风云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