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不要随便就把屁股什么的挂在嘴边,多不雅。”晏湛坐在床沿上,拿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对着辛越教训道。
“那你休了我啊,丈夫大人。”辛越笑了,眼睛亮亮,声音软软的。
因着这一句可爱俏皮的丈夫大人,晏湛心里没来由的划过一阵涟漪,有温热的密流缠绵而起。
此刻,辛越一身红衣,肤色胜雪,因着轻笑,不似以前那般霜华般淡漠,而是芍药灼灼般,明艳不可方物。
一双眼眸顾盼流波,风华无可比拟。
晏湛一怔,脸不自觉地往辛越那边凑近了些。
辛越正想着什么东西,突然间,腰间横过来一只手臂,将她勾起,紧接着,在一阵淡淡酒香的气息中,男子的温热的唇朝她唇覆了上来。
辛越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手抵在男子的胸膛处,头挣扎着,却被晏湛按住。
“别动,外面有人在看着我们呢。”
辛越想朝窗外瞅,晏湛却挡住她的视线,湿热的唇摩挲着她的唇瓣,呼吸间全是她甜美的气息。
许是看到她不甚情愿的样子,晏湛放开了她,辛越擦了擦嘴角,皱眉问道:“什么人在外面啊?”
“刚刚真有人在外面,现在走了,可能是哪个想闹洞房的多事鬼吧,就算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怎么着也得表现得亲热点吧,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被新婚妻子冷落。”
晏湛果真练就了铜墙铁壁的厚脸皮功夫,说起谎话来一点结巴都不磕,还目光灼灼地望着辛越,仿佛很委屈似的。
辛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睡床上,我就趴在桌上睡吧。”
这丫头鬼精鬼灵的,再看他两眼估计就想出什么苗头来了,在此之前得先声夺人,保持自己光明圣洁的正人君子形象。晏湛如是想着。
“我也困了。”辛越极不淑女地伸了一下懒腰,拉上被子盖着,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话说你们皇帝什么时候拿解药给我呀?整天提不起劲,真难受。”
“过两天给你去问问。”晏湛仿佛很累似的,吹灭了烛火,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了。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此时此刻宾客差不多散去了,远处的楼台上,一袭黑衣的男人衣袍猎猎,望着突然漆黑下来的新婚房,他的目光变得比黑夜还要深沉,蓄满了化不开的冰冷。
他喘着气,面色潮红,靴子上沾了厚厚的尘土,很显然,他已经奔波了很远的路。
他屏住呼吸,伸手,做了一个手势,身边的人仿佛化成了老鼠,在冷寂下来的黑夜中,开始窸窣地行动。
辛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她感觉四周仿佛有人,但是细听之下,又听不出任何端倪。胡思乱想了一会,手不自觉地伸出被子去,很冷,她缩了回来。
北地的春夜料峭微寒,想到了什么,辛越望了外面一眼,掀开被子,起了身。
她点燃了烛光,走到桌子旁,用手推了推晏湛。
“什么事?”
晏湛睡眼惺忪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