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湛有些心烦意乱地在山洞间来回走动,成垣见了,出声道:“晏大人不必烦恼,相信很快,海上就会风平浪静的。”
晏湛负手,微微皱起眉头,看起来心情并不如何好:“朝中大乱,海寇纷起,荷兰人霸占东藩,态度嚣张,连番攻进,皇上安危难测,我真想即可归去,可是陷落于此,着实心烦。”
晏湛归心似箭,就在两日前,他接到朝中来的密报,说皇帝诸衍被人软禁,而楚之凌不在中国沿海,荷兰人迅速猖獗,大为侵进,内忧外患之下,晏湛只盼早日归程。
然而晏湛知道,诸睿早有谋逆之心。
诸睿一直视晏湛为最大对手,就是因为晏湛站在诸衍那边,要夺掉诸衍的皇位,首先就要除了晏湛。
所以晏湛放出些微消息让诸睿知道自己在日本的住处,设计一切金蝉脱壳,就是为了不动声色地回到铭朝,以自己在铭朝的军事地位,率领三千精兵直逼内宫,出其不备扭转局面。
本来一切已经想好,调兵遣将千里帷幄,可是天不遂人愿,海风呼啸扰乱归程。
“她怎么样了?”晏湛定了定神,问道。
“哪个她?”成垣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询问道。
“你觉得还有谁。”一向淡定老成的年轻大臣不知何处来的微微怒火,口气并不是很好,好像不像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一般。
“属下着实不知。”末了成垣思索后问道,“您是说诸睿?”
晏湛抬眸望了成垣一眼,成垣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试探性地问道:“您是说,楚之凌那女人?”
晏湛眼神越发古怪,深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暗,似乎不喜欢成垣对辛越的称谓,脸色捡起来并不十分的好,他清了清喉咙,不自在地说道:
“她叫辛越。”
“是啊,属下就是说她,她就是楚之凌的女人,这没区别啊。”
成垣不懂晏湛为什么脸色不悦地强调辛越的名字,算来两者没差,只见晏湛一瞬间的不悦之后又转复一如既往的沉静淡定,声音低沉道:
“有她的消息吗?”
成垣突然想起前几日晏湛对辛越的仁慈,脑中串联起什么,眼神少了适才的疑惑,多了几分清明,淡笑道:“暂时还没收到她的消息,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她武功高强,头脑聪明,被人抓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成垣顿了一下,接着道,“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楚之凌也会去救她的,据说楚之凌对她十分宠爱,此次她逃离也是自发,楚之凌并没有驱逐于她,相反在她离开之后还出动大批人马追捕,声称不得伤害于她,大人就不必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