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艘大船上,当先一人正打着旗语,星散的小船像是有预谋般迅速聚拢,小蛇一般连绵不断朝荷兰夹板船围击过来。
威尔拿望远镜的手一抖,险些跌坐在甲板上,一旁的朴央赶忙扶住他,威尔怒瞪着朴央,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你不是说楚之凌死了的吗?”
那个打着旗语发号施令的高大男子,正是楚之凌。
快哨舰艇驶近,威尔仓皇扬帆,然而身后的火船逼近,难以避开。
本以为心腹大患楚之凌已死,威尔一心想快点将楚之凌的余下部队尽数消灭,于是一路追杀着楚方的大船,连被带到了曲涯浪岛旁也未能产生敏锐的警惕之心。
“威尔此人,好大喜功,急于求进。”
楚之凌想起几天前辛越对自己说的话。
此时荷兰船前有来兵,后有火船,旁有曲涯浪岛阻拦去路,楚之凌吩咐船队两面包抄,将荷兰船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以说古代的船战都是先远距离攻进,毁掉敌方一些设备后再登船进行近身肉搏。
海水滚滚,波涛如怒,船叶在海水中翻飞,浪头寸寸变高,几百艘大船厮杀着,喊杀声,鼓声响彻在大海上,涛涛涌涌,不绝于耳。
“怎么还没洗完?”
辛越的房间内,响起楚之凌的问话声。
里面无人应答,楚之凌沉凝了大概五秒钟的样子,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拿着钥匙打开了辛越的房门。
入目,浴桶已空,辛越穿着一身白色的单衣,头枕在淡蓝色的被子上,侧躺于床。
楚之凌走近,少女未干的秀发散出濡湿的芬芳,半掩在修长的颈子上,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来。
楚之凌从袖子间拿出一瓶药,这是暹罗皇室送给他的,名叫雪愈,对伤痕的治愈很见效。
楚之凌一边瞅着辛越,一边伸手扯开她的衣服。
修长的指尖蘸着冰凉的药液,辗转肩头,胸口,背部,腰间,楚之凌做得分外自然,压下心里头蹿出的某簇火焰,眼神渐复平静无痕。
上身的伤痕处理基本完毕,然而辛越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楚之凌暗想,若放在平时,他只要轻轻一碰她,她势必一个拳头挥过来了,现在如此过度触碰她却久无动作,是不是代表她默许了?只是由于女孩子心思,羞于面对只好装睡。
手伸向辛越的裤间腰袋,楚之凌沉了口气,还是没有将她的裤子脱下来,手移至她的裤管处,在她的脚上涂涂抹抹,随后将她的裤管撩高,涂抹着被手下殴打而出的或深或浅的难看伤痕。
辛越的个子在古代来说算高的了,又瘦,腿细长细长的,不盈一握,在她的右腿膝盖与腰间的中间,内侧上有一条较深的伤痕,那一夜,鲜血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她割破了自己大腿内侧的肌肤,造成与他欢好的假象。他们合谋,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
楚之凌目光沉凝,望向辛越秀美脱俗的小脸。
忽然间,目光一沉。
楚之凌停下为她涂药的手,改为拍打她的脸:“喂,喂。”
果然,辛越晕厥不醒。
刚开始没有异常,就在适才楚之凌望向她时,他发现她的嘴巴渐渐地变成淡紫色。
随后,紫色渐渐加深。她的额头逐渐泛青。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