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看还是让她先穿好衣服吧,她不穿衣服事小,毁了大哥你的仁义名声可是大事。”
楚之凌笑道:“小子挺会说话的啊。”随即脸色阴了下来,“我看你是怜惜这个贱人吧。”
“大哥,这,我……”
“啰嗦什么呢。”清脆的女声在室内响起,待众人一看时,辛越已经穿好了衣服从床上跳了下来,虽是衣服,但已经被撕裂得不成样子,只勉强可以蔽体,白色的罗裙沾了片片血迹,雪白修长的颈项上可见隐隐红痕,裸露的手臂处也有被人用力圈出来的淤青。
她头发披散,赤着雪白的小脚走在地上,踉跄着有些站不稳,却是朝讶异的众人露出清浅一笑:“要去暗室就快点去,你们不睡,我可还要睡呢。”
楚之凌的几个手下见她受辱后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讶异的神情顿时变成震惊,几秒钟后才回过神来,抓起辛越细瘦的胳膊,把她往暗室中送去。
“成王败寇,楚之凌,但愿你以后别落到我的手中。”
临走之际,细细的声音随着夜风飘进楚之凌的房内,凉若雨丝。
辛越盘着腿坐在暗室之中,想起适才经历的种种,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纷繁复杂。
苍白小脸上唇边苦笑一闪而逝。
终是,虚以实之,实以虚之。
夜风空寂。
“晏大人。”
荷兰船上,正待朴央解衣往床上躺去的时候,黑暗中传来轻唤声。
“有情况了?”
“楚之凌与那个女人已有燕好之欢。”
朴央追问:“属实?”
“据属下安插在楚之凌船上的探子来报,那个女人似乎将一切告诉了楚之凌,然而楚之凌并不相信,认为她所说的都是谎言,新仇旧恨加起来,楚之凌选择以凌 辱的方式惩罚她。”
朴央闻言轻轻一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这么老实。”他接着道,“不过,她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略微思索后朴央又问:“你觉得其中有诈否?”
斟酌片刻,黑影开口:“属下觉得无甚可能。”
朴央喃喃道:“如果这样,就再好不过。”
顿了顿,他又道:“再探。”
————————
“大哥。”徐连敲了几下门后,楚之凌的房内还是没有人应声。
推了一下门,门却开了。
徐连似乎略有迟疑,随后还是走了进去。
“大哥。”
楚之凌躺在床上,面容苍白,一动不动。
约莫三十秒钟之后,惊慌的叫声登时响起:“来人啊!”
久久,船舱之内传来船医的宣判:“暴毙。”
七窍流血,原因尚不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