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降落,暗色将整个世界笼罩,外面的纷繁世界熙熙攘攘,屋内的世界虽然不吵,却也并非寻常的安静……
尤其这会子都已经将近两点了,夜太深,本该是绝大多数人都沉睡的钟点,可是在顾博明的房间里面,这不算太大的空间之中,却还有声音在传荡。
是呼吸声,男人的,粗且重,一下又一下,沉沉的砸打在某位女子的心尖尖,当然,还有她的呼吸声,急且短促,凌乱不堪,甚至还隐隐带着份痛苦……
那种急欲摆脱却又根本无从抗拒的苦楚,当然,隐约之中,同时还有一份连她都不自知的……依赖。
女孩儿确实比男孩子更加容易掉眼泪,但这也并不就说明,女孩儿在谁人的面前都是爱哭的,尤其是杜予清这一款的,就她那么傲骨铮铮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容许自己随便在别人的面前哭呢,尤其这人还是异性?
如若她当真痛苦万分,内心深处只除了抗拒和厌恶再无其他,那么,她是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因为,那种境况,会是真正意义上面的,彻底的……绝望。
悲怆,凄凉。
然而,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
即便口中一直都在不停的说着“不行”“不可以”“我们不能”……这一类完全就是抗拒的话语,然而,杜予清骗不了她自己,她很清楚,她还是在……沉沦。
满满的,一点一点的,沉沦在他的身下,沉沦在他霸悍的,狂野的,专属于男性的成熟魅力之下。
真是因为对象是他,所以她才会不由自主的,发自内心的去依赖他,眼泪在他的面前掉的理直气壮的,哭腔之中也满满都是对他的控诉,那种纯然近乎撒娇的控诉……
她在跟他撒娇,用着哭腔告诉他——她好痛啦,真的好痛,所以亲爱的,你能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点,力道轻一点,有技巧一点呢?
当然,还是会痛的,因为她真的好怕好怕好怕痛啊!她天生就是个应该享受的命,吃不了一丁点苦头的,呜呜!
而且他好粗鲁,关键是怎么给她的感觉上,他就连……一丁点的经验都没有?
挺腰之间都是青涩,每一次的耸动都完全不受控制,一点掌控力度都没有,那么狠,那么的急,简直就是在把她往死里干,而且是每一下,都是如此!
可是不应该的吧?
虽然从来都没有询问过,也不好意思问,但是杜予清所想的是,就顾博明那背景,那身份,那身段,那脸面,绝对有数之不尽的女孩子扑上门的,他又是个男生,这种事情肯定没有女孩子保守的,关键吧,彼此不过几次的接触,她就被他揩过好多油,还逼她看小黄 片子,还说什么这好正常……
所以嘛,他那么理所应当,肯定就有过咯?
真是……不爽啊!超级无敌的不爽!
光是想到这里,杜予清就简直恨不得宰了顾博明,再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将他切成肉末!让他敢去外面乱浪!!!
让他敢!!!
可是……她没精力,也没力气去吼他了……
因为,她真的……好!痛!啊!
感觉那承受他的地方简直都要彻底麻木掉了,捅进捅出的,是不是想弄死她啊?
还有心,也还是很疼的,很疼很疼的那一种,对他的怨,对他的气,外带着对远山的愧疚,罪恶感很重,强迫着她不能去放松,不能去真真正正的接纳顾博明,这个正扣着她,从她身后肆意侵犯的大野兽!
野兽,野兽!
他真真就是一头大野兽!世上最最讨厌最最不懂得疼人最最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只顾自己爽快,最最自私的大野兽!
野、兽!
“不要了……不要……顾博明你别这么重……啊!”
痛都痛死了,气都没有心思去生了,也没力气,樱唇轻喃,近乎哀求地道,脑袋小小的甩动着,被男人一记猛狠,下颚高高扬起,杜予清的喉咙间近乎慌乱地发出了高亢欲泣的口申口今。
混蛋!
都说了她好痛!你技术那么差,难道还不愿意承认嘛!!!
吸着鼻子,一双腿儿都是虚软,杜予清浑身都在打着颤,简直都要跪不住了,若非腰被顾博明用力的钳着,她很确定,她下一秒就能瘫倒下去,就像是一具干尸,直挺挺的,躺倒在那……
好可怜,呜呜,她好可怜,痛死了都还没有人来疼,没有人疼!
抽泣着,眼泪压根就忍不住,不停的往下掉,早就喊哑了的嗓子还在发着声音,杜予清直觉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这种感觉,简直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了一般……
很显然的,她心目中对于“被人疼”的定义和身后那只正在狂肆进犯的凶兽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一个在向左走一个在向右,完全不同概念的定义,她很难过,从头到尾都在抗拒,他却依旧不管不顾的强要着,而且还要了不止一次,她觉得好委屈,一点都不被他疼爱!
而顾博明呢,则是分明在确定,自己这种方式就是最最疼爱她的一种方式了,只此一种,别无其他……
要知道,他喜欢她,他爱她才愿意去干她的,换个别的女人,管她是赛西施貂蝉,天仙美人还是怎么惊艳的,连近他的身都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用力爱她,把自己交给她,不就是最为真诚诚恳的一种爱意表达方式么?
她哭什么啊?
一定是他技术太好了,被他干的太爽了,爽到都哭了,所以她才一个劲的掉眼泪……
至于她总是喊着不要不要的,那也一定是欲拒还迎。
恩!对!一定是这样的,没有错!
掐着杜予清的腰,掌心在她的肌理上面撩过,顾博明的心都是炙热,他只觉得她好滑,每一寸都在吸着他的掌心,让他把掌纹都烙印了上去,让他欲罢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