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力拥住慕兮年,顾亦城将她护的紧紧的,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背上轻抚着,他虽没再说话,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慕兮年是真哭出了声,双手紧紧抓着顾亦城的衣服,她颤抖着,那一颗接连一颗的眼泪之中,每一滴都饱含着她的苦,她这么多年以来死死压抑的苦。
以往每一次都是她一个人来,无论母亲做了什么,发作成什么样子,她都是一个人咬在心里,谁都不知道……
原来脏话也可以这样温暖,慕兮年紧了紧环在顾亦城腰上的手,眼眶微红。
近几年来,母亲也就偶尔发病,还很轻微,医生都说母亲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坚持治疗下去没准能好,可她却没想到,竟然还会……
宽掌捏着慕兮年肩膀,揽着她转身,顾亦城另一只手一直插在裤兜中,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动啊动的,小虫子一般……
打了招呼,她还有机会带亦城来么?
霸道一语,顾亦城是口气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强势:“以后在我面前少强撑!怎么想怎么来,老子是你男人,不是外人!”
“都说了是我变的,你偏不信,看吧,你男人本事大着呢!”
“以后可不许嫌我没给你送过!”13acv。
终于忍不住笑了,眉眼弯弯,慕兮年小小揪了下他胸口:“少跟我装可怜!”
其实有的时候连医生都心疼,那惨白的小脸儿,还有时不时会被抓出的伤口,他都替她难受!
“恩。”
她竟还去确定?
“走吧。”
“她看到我的时候很震惊,可能这就是刺激源,宝贝是挽着我进去的,很亲昵,是不是也会刺激她?”
心,柔软的一塌糊涂,慕兮年看向顾亦城的眸光都更温柔了,那清润光泽,俨如掐的出水,心神一阵荡漾,顾亦城得瑟了……
啧,还敢挑衅他?真以为他连这么点本事都没有?
摸摸怀中女子的脑袋,顾亦城动作很轻,她没动静,想来也是不愿意这副哭容示人的,又多了分心疼,对着医生递了个眼神,顾亦城示意他先离开,别再问了。
唉……
很柔顺,撅嘴就吹了吹,慕兮年眼角一直染有笑意,她还抱着看他出糗的想法,却没想到,待到他再度摊开时,还真又一朵紫藤躺在他手心!?
如果说每次她来见她母亲要面对的都是这的话,那么,他以后不让她来了!管她会不会生气,就是不让了!打死他顾亦城他都做不到再让自己女人送上门挨打!
“什么都没说吗?”
“宝贝儿你竟然不信我!”
“亦城……”
紧皱着的眉头微松,顾亦城才堪堪满意:“这才像话!”
只要一想到刚才,顾亦城就忍不住想打人!
却是在这时,她突然说了声:“他的长相可能刺激到她了。”
“你既说是你变的,那有本事你再变个?”
可这里……不是店啊!
等了好一会儿,夏冰清才总算平静,但医生建议慕兮年和顾亦城还是暂时先别进去了,透由玻璃窗静静看着母亲的睡颜,慕兮年心里发苦。
妈的!
是一朵紫藤,瓣很完整,袅袅静静的躺在男人手掌心,在慕兮年眼前绽放,眼神亮起些,她拿过儿,嗅了嗅,情绪总算没那么消沉了:“变出来的?”
摇摇头,顾亦城面无表情:“我和她不过刚进门,她就发作了。”
“好,顾先生,情况是这样的,夏女士这次发作实在有些超过她能承受的程度了,有点太严重了,虽然给她打了镇定剂也服了药,但她神智还不足以清醒,还在说胡话,这情况已经有好几年没出现过了,所以我想问问夏小姐和顾先生,不知刚才是否有说些什么做了什么,让夏女士受到这样大的刺激?找到症状的话,我也好对症治疗,夏女士遭的罪也能更少一些。”
是她的错,不应该就这样带着亦城来的,至少也该先打声招呼,也不至于造成这局面。
抿抿嘴角,慕兮年沉默片刻才哑哑开口:“嗯,疼,不过只有一点点疼。”
可是现在她哭了,他反倒更心疼了,这个孩子啊,太苦了。
“不行,哪有送出去的还往回收的?”
仅就顾这个字,就会把他叛入死刑的,她不舍得,也不忍心。
虽疑惑,却还是照着他的吩咐做。
“戒了!”
一噎,顾亦城又挫败了。
就这样压抑着,忽然,耳尖被轻轻吻了一下:“宝贝。”
嗯?
可是……
直到人都看不见了,她才喃喃了句:“先生,把还回来啊……”
重新揽上慕兮年,另一手往皮夹中掏出好些张红钞偷偷往桌上扔,顾亦城大刺刺的走了,看着那嚣张狂傲的背影,再看看空荡荡的书架上方,嘴巴一直大张着,前台小姐彻底呆了。
“就在这等。”
“她就喊了一声妈妈,这没什么的吧?”
“我知道怎么做了,顾先生您看您是同夏小姐先去休息室还是就在……”
“耶耶耶”着,顾亦城夸张一叫!
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甩了个耳刮子还被抓了!操!
“你骗我吧,明明就是刚才路过的时候摘的,一直藏在裤兜里吧?”
“嗯?”
声音闷闷传来,慕兮年还是没抬头的,顾亦城和医生却都听到了,眯了眯眼睛,回想起刚才夏冰清见到自己的样子,顾亦城猜都猜到了!
把捂住,往身后一藏,慕兮年眨眨眼睛:“我就看你这样变,不可以再摸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