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会馆内,霍惜坐在上首位置,听着底下一众商户你一言我一语的建言,微笑地听着。
见所有人都一致推举她当会长,霍惜抬手压了压,声音静了下来。
“众位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行商虽得到皇上首肯,但我的身份也多有不便。”
扭头指着坐她旁边的艮七,“这位是艮掌柜,以后会是我广丰水西南的大掌柜,代表我出面,负责广丰水西南一切事务。列位若有生意往来上的事,尽可以找艮大掌相商。”
艮七起身,冲大伙抱拳:“艮某有礼了,希望以后大伙多多关照,以后常来常往,一同发财。”
大厅里一众商户也纷纷冲艮七抱拳,说些场面话。开玩笑,世子夫人的人,当然要交好。
待艮七坐下,霍惜继续说道:“今日有诸多事务要与诸位商议,众位先选出会长一职,余下再慢慢商议。这个会长由我或是由广丰水的艮掌柜担任,都有失偏颇。之前君向诫借势把持商会,打压同行,遇事又不做为,这些要坚决杜绝。”
“此次先公开举荐五位会长人选,再由各位不记名投票,票数最多者自动当选为会长,票数次之的两位,自动成为副会长。”
霍惜做事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也不喜欢讲场面话,相比与之前商会讨论一件事,来回十天半月扯皮,效率高上不少。场上大伙不由得也正襟危坐,神情认真。
只一柱香功夫,就选定新会长和两位副会长人选。
霍惜往余单伯那边看了看,没想到他的票数这么高。
也许因为他与世子沾亲带故的原因,也许也因为他这几月生意转型得好,并带动成衣行兴旺,立足昆城声名远扬的原因。
不管什么原因,既是大伙共同选出,她也没有干涉的理由。
大家齐声恭贺余会长及两位副会长。
余单伯起身先谢了霍惜,又朝一众商家道谢,“多谢各位同仁抬举,今后希望大伙共同监督帮衬,一起繁荣昆城经济!”
说了一番表衷心的话,又道:“我既担任商会会长一职,成衣行把头我就不能兼任了。”不能跟当初君家一样,把持着商会不说,还把持着各行会把头。
霍惜见他不揽权头脑还清明,暗自点头。于是又重选了成衣行把头人选,及其他行会把头人选。
如此高效没有异议,霍惜很是满意。
“南北货行开创了一个新的经营模式,虽便利了百姓,活跃了小商贩,但我知道对各位的生意影响不小。之前有好些铺子,诸如杂货铺等关张超半数,其余仍开着的,也是生意廖廖。甚至有些人无奈离开昆城。这是我的不是……”
“世子夫人言重了。”余单伯开口。
“世子夫人开的南北货行,让我们大伙耳目一新。我们做生意多年,竟是无一人想到世子夫人这样的经营手法,果然山外有山。虽说对我们的生意起了一些冲击,但我们学着夫人的经营思路,提升服务品质,减少中间环节,跟着转变经营策略,如今大伙并无多少损失,反而因新的经营思路,生意好上不少。”
就说余家的成衣铺子,如今卖出了云南不说,连西南各省中原各地,甚至江南京城,连关外都听说了余家的成衣铺子,不辞辛劳跑来取经,订货。
余家的生意比之前更上一层楼。带着一众族人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