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等杨福忙完,便和他一起去女工作坊的后院接霍念。
霍念每天下学,会和鲍康一起到秦昌之住的地方做功课,私下里得秦昌之教导一番,才回另一处小院睡觉。
到了秦家,见秦昌之正在指点霍念和秦怀敏功课,也不打扰,只叫了秦怀妤,把此处宅子的房契给她。
秦怀妤惊得急忙推了回来:“妹妹这是做什么?快拿回去。”
“姐姐拿着吧。我全家都感激秦先生费心教导霍念,把这宅子相赠,算是霍念这个弟子的一份孝心。”
“这我不能收。若不是妹妹,我们祖孙三人还困在庄子上。如今祖父过得舒心,弟弟也过得开心,我更感激妹妹。如今我在作坊,认识了好些姐妹,心里高兴。我一家住在这里,我姐姐上门都方便多了。我祖父能时常见到我姐姐,都放心了不少。如何能再要你家的房契。”
杨福把房契又塞回她手里:“拿着吧。若将来念儿有出息,这宅子不值当什么。”
秦怀妤想推回去,无意间碰到杨福的手,手指都发烫,脸立刻就红了,低着头一脸无措:“我不能收。”
正推辞着,秦昌之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对孙女说了句:“收下吧。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这个当人先生的,今天也收一回学生的孝敬。”
“祖父!”
“收下吧。”朝霍惜和杨福点了点头,又转身去指点霍念功课去了。
秦怀妤捧着房契有些不知所措,看一眼祖父,看一眼手中的房契,再抬头看霍惜。等接触到杨福的目光,又低了头。
霍惜见她脸红红,耳朵也红了,有些奇怪,扭头看了杨福一眼,见舅舅正盯着人不放。好奇地在两人间来回打量。感觉她舅舅有点不对劲。
查觉到霍惜的目光,秦怀妤把头垂的更低。
等霍念做完功课,霍惜牵着他,领着鲍康往家走。
人走后,秦怀妤问秦昌之为什么收下房契。
秦昌之叹道:“霍家真心相赠,咱若不收,她还担心我不尽心教导霍念。收了也好叫她放心。”
“可这是房契啊。”说送就送了?
“收着吧。以后霍念是祖父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我自当尽心教导于他。”霍家的情,他收下了。
霍惜几人出了秦家,见鲍康和霍念蹦蹦跳跳跑在前面,扭头看了杨福一眼:“舅舅,听说钱小虾都订了亲,我娘没给你相看?”
杨福立刻跳了起来:“说什么亲,我才多大!”
霍惜斜了他一眼:“舅舅你都十六岁了,怎么不能说亲了?”
“十六岁还是……还不大呢,说什么亲!你可别怂勇我姐给我说亲。”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都不用我怂勇,我娘自己就给你相看了。”
见杨福一脸慌乱,霍惜歪头盯向他:“舅舅,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杨福像被人踩了尾巴,跳离了霍惜:“哪有,我哪有喜欢的人!你可不要乱说!”
见霍惜盯着他不放,面红耳赤:“你个女娃子,才多大,懂什么,这种事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说完也不敢看她,目视前方:“念儿,夜里别乱跑。”追了上去。
霍惜摸了摸下巴,不对劲,她舅舅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