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萧熤山只觉得一股苦涩的液体渡进了嘴里,下意识地想吐出来,却被一个柔软湿濡的物体顶着,那湿软的东东还不断往自己嘴里渡水,他吐又吐不出来,只能无意识地被迫下咽。
苏轻月把嘴里的药给二哥渡完了,又端起碗,继续含了一大口给二哥渡药。脸也不免凑到二哥脸上,二哥脸上的胡髯铬得她又痒又刺痛。
萧羽川在旁侧昏得迷迷糊糊地,看到媳妇的侧脸,她俯着首跪趴在炕上,不知道在做什么,嘴里呢喃了一声“媳妇”,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轻月听到他的声音,身子一僵,像是勾-引别的男人给丈夫抓到一样有点心虚,把嘴里的药匆匆给二哥渡完,赶紧下了炕。
柔软之极的唇瓣离去,萧熤山本能地不舍,昏睡中伸手想留住,手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
苏轻月拿着空药碗勺向厨房走,饿得她肚子咕咕叫,现在起码晚上九点了,她不但没吃晚饭,连中饭也倒掉了。
想起萧清河也是。
路过次居的窗外,她停步朝里看,立即就对上了萧清河倾身过来的焦虑眸光。
清河一向是淡淡的、雅致的,能让他神情如此焦虑,想必是真的太过担忧二哥与三哥了。
她启唇,“二哥跟三哥都会没事的,有我在,你放心。”
萧清河看着她明润的眼眸,一颗提着的心莫名地安稳了下来,媳妇总给他有一种能信服的感觉,他微颔了首,“嗯。”
“二哥的伤我处理好了,三哥的身体不是一时解决得了的问题。我先去做晚饭。”
“轻月,辛苦你了。”他清越的眸仁中蕴起心疼。
她不在意地道,“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