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四年来,他指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晕倒的身体,每次看病都会个好几两,还有四弟每个月要三两银子的药钱。
四弟会变成如今这样,都怪他不好。若不是他,四弟就不会……
家穷经不起病痛,这样巨大的开销,就是再能干,也总存不下银子。
萧羽川从二哥手中接过装着白豆腐的碗与一把青菜,转身回了厨房。
萧熤山蹲到苏轻月对面,拿起大澡盆里没洗完的衣服,主动地搓洗了起来。
苏轻月看着二哥即便蹲着都庞大的身形,比坐着的她都要高,他那膀子又粗又壮,一张脸刚毅而粗犷,野性十足,一双虎目深邃冷峻,哪怕她坐在他对面,都觉得压迫强大。
他刻意留了一脸的胡髯未刮,左颊的疤还是于胡髯中若隐若现,掩不住,使他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恶人。
她知道二哥心地不坏。她对二哥的好感,其实是多过萧羽川的。
可惜,萧羽川才是她的相公。
反正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无关乎情不情,爱不爱的。
那么,她会好好敬重二哥。
“月儿,你坐着歇。”萧熤山一脸心疼地说道,“你重伤初愈,右腕的骨折又没好,千万别伤着、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