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李清远第二次来水镜。

刚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很陌生很客气的感觉，眼前如此陌生的人，和日思夜想那个人，在认知上是一个人，可是在感觉上还没有完全匹配好。所以每一次见到的时候，都有第一天开始恋爱的感觉。以至于他近身抱她的时候，她有种天然的排斥感。

可是他开始低头亲吻她，没有心理准备突然有肢体接触好像触电一样。曲寞轻轻推开他。他只是很认真地继续低头贴近，开始一点一点，轻柔地吻。这时候没有人能够拒绝他。他那么好看，动作如此地轻柔。站在大学华丽又气势磅礴的校门边的宿舍楼前，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一个能暗熟如何征服女生的心到这样一个程度的人，聪明到可以做很多事情。

晚上在一起的时候：

李清远说：“我唱歌哄你睡觉啊。你想听什么？”

曲寞说：“你最拿手的那几首，还有方大同的。”

李清远说：“好。”

第二天。

曲寞说：“老公你昨天给我唱了多少歌啊？”

李清远说：“很多啊。”

曲寞说：“我听到‘温柔’就睡了。”

李清远说：“那后面还有好多。后来我看你睡了，才没有唱的。”

李清远说：“媳妇儿。”

曲寞说：“嗯？”

李清远说：“其实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你先睡了，看你安静睡觉的样子。”

曲寞微笑了。

李清远说：“后来我吸烟呛到你了吧，你微微皱眉，乱动，要醒的样子，我拍拍你，哄哄你，然后你就好了。”

曲寞说：“为什么会喜欢呢？”

李清远说：“不知道。因为你信任我吧。才会睡着。被信任的感觉真好。”

曲寞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李清远说：“我知道。”李清远又平静地抽了口烟，眼眸深邃，认真而温良地看着前方。好像你刚刚跟他说了一句，咱家煤气费该交了，他说了句，我知道。抽一口烟，那样平静。根本就不像听到了“我真心喜欢你”这种让人心跳的话。有时候男生的温良踏实反而比兴奋激动更能俘获人心。曲寞现在是被这样的感觉俘虏了。

在学校的路上，李清远骑着单车带着曲寞，看到好多漂亮的女生旁边跟的男生都不怎么样，漂亮女生还很小鸟依人地挽着他。

李清远说：“你们学校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曲寞说：“就是，你们学校的男生哪有这待遇啊。”

李清远说：“据说女生的家长知道女儿谈恋爱了都会觉得，自己家的好白菜要被猪拱了。男生家长听说儿子谈恋爱了，都会觉得，养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

曲寞说：“那我这颗好白菜也是被你拱了。”

李清远说：“我是男神，又不是**丝猪。”

曲寞说：“那我们就是，极品的白菜被好猪拱了。”曲寞兴奋地在自行车后边一边比划一边笑。

李清远说：“那我也是好猪。”

曲寞说：“这世上居然有人为自己是好猪而得瑟。”

曲寞想了想，说：“你是小帅猪。”

李清远说：“嗯。”

李清远说：“你看见那个烫黄毛、刘海很长的男生了吗？敢那样看我女朋友，他还一甩头发。去你大爷的！”

曲寞说：“你这个配音真不错。人家在甩头发的时候，一甩，你说，去你大爷的。”

李清远说：“长得没调儿。你们学校的男生就这水平啊，就辰哥那脸，来你们学校，那绝对可以吃饭。”

……

上课之前，曲寞买了一杯奶茶在桌子上喝，逼李清远给他写笔记，李清远说：“把书包从那个抽屉里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