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我就觉得生气可怕地很!”
温钰笑起来,眼里金环一闪。命文绣奉了茶上来,安抚道:“怪不得人家说孕中容易忧思,你瞧瞧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二妹妹是二妹妹,咱们是咱们,怎么会一样呢。”他抚着她脸颊,轻声软语的劝慰:“等赈灾事毕,我天天陪着你,你便不会这么想了。届时就像以前一样,春天闲饮桃酒,夏天坐看榴满树。”
媞祯脸上有淡淡的羞涩的笑容,双眼明媚而澄亮的接过:“秋日一起打石榴果,冬日里一起看飞雪漫天。”
他心中触动,眼中含情,亦含了笑,“是啊,我总陪着你,你也陪着我。时间过得很快的,明年一开春,咱们的孩子就出生了。”
媞祯盈盈一笑,头抵在他怀中,他的手臂有力,紧紧把她抵在他的怀着.空气有些沉闷,呼吸尽是彼此身上的气昧。
他抬起手,在她眉间轻描,“我与娘子画眉,眼似横波,眉似远山……若问君心何往,眉眼盈盈处。”
“瞧瞧我娘子,真是个齐全人儿。”他一面吻着她的耳朵,一面含含糊糊地唤她,“卿卿……”
媞祯笑扭着身子闪避着他的吻,用手推他,臊眉耷眼的说道:“别忘了吴斌生交代的,现在可不行。”
“太累了。”他长吁口气,搂着她一起躺在塌上,一脸心满意足:“我现在只想抱着你好好眯一会儿。”
他有些苦恼的向她告状,“你是不知道,皇帝抓壮丁似的使唤人,连轴转,实在是辛苦。如今我好不容易到卿卿这儿一趟,卿卿还要赶我不成?”
他索性垂下脑袋,拿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低语不休“不信你摸一摸,是不是在外辛苦瘦了很多,是不是?是不是?”
他话语匆匆,气息从脖颈穿过,痒嗖嗖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她,这眼神,任谁也不忍心拒绝他。
媞祯被他挑逗得一直笑,还没有答话,屋子外管彤的声音响起:“殿下!”
温钰没有理会,依旧搂着她亲热,一面低声问:“你还没说话呢?”
一时间媞祯两手交扣起来,伶伶仃仃挑在他肩头,唯恐管彤听见什么。可温钰却毫不在意,死赖着她身边不肯起,索性在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殿下!殿……”
管彤的声音卡了好一会儿,又轻飘飘地唤了一声:“殿下……”
温钰抬起脖子,无奈地叹口气:“怎么刚一着家,就偏来一些扫兴的事呢?”便扬声问:“怎么了?”
管彤道:“汝阳公主突发急症,吐了好多的血,把十里画廊的人吓坏了,您要不要去十里画廊看看?”
悬心突上眉梢,俩个人几乎是同时震惊地坐了起来,媞祯推他道:“你还是赶快去看着吧,这个时候需要个管事的人在,万一公主……”
她觉得不吉,到底没有把话说满,只是一顾皱着眉,“不管怎样,底下人没有主意,得亲自看着才稳妥。”
温钰紧紧嗯了一声,连忙重新披上外衣,推门而去。只余窗前月华疏朗,枝影曳。
睡着了,半夜惊醒字没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