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融融地,心头火热,不知了多大的力道才克制住自己。一个被窝里躺着,现在她指着他的鼻子,他根本不敢动手。
明明刚到煽情的时候,他为什么想笑?全怪她脸皮太厚了。
他无可奈何,只能捂着胸口说疼,“唉,果然我这一病就没人待见我喽,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媞祯嘿嘿一笑,忽然扶着床头站起来,提着裙子往里面去,又靠着他坐下,冲他拍拍肩膀,“那小公子你这么可怜,我这肩膀给你靠一靠,很难得的。”
温钰眼睛睁开一道缝,很痛快的贴了上去,女孩子的肩头小巧圆滑,骨头又软,靠起来一股香粉味。
媞祯装模作样的摸他的头,一边摸一边笑,“你说你要是个女孩,这提亲的人不得从长安排到西域去。”
越看越像粉白的桃,她想了想别人是怎么亲姑娘,她也拿起大爷的架子,吧唧在他脸亲了一下。
她性子跳脱,经常耍耍矫情,温钰早就见怪不怪,立定不动随她扒拉。
真真是毫无预警,她刚转过头去亲他另一半脸,顿时“咚”的一声,一个重物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吓得俩人心惊胆战。
“我得乖乖嘞!”吴斌生大张着嘴,羞得一张老脸,三个人你看他,他看你,瞬间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身。
媞祯连忙滚下床收拾一番,吴斌生也装着要准备的样子,把药箱捯饬来捯饬去,温钰也拿被子遮住了脸。
这番情景,直到吴斌生给温钰诊完脉后都没缓过来。
“殿下今儿的脉象倒是平稳多来,仔细上药休息便好。”
他唤苏哲拿来调配的药膏,要亲自给温钰上药,温钰转头看向媞祯,到底顺着意思把里衣脱了。昨儿是晚上,烛火下那样不清,也能看出梳洗之伤扭曲和狰狞,如今青天白日,越发显得清晰可怕,甚至那种冲击超过了箭伤与刀伤。
媞祯笑了笑,“瞧瞧你背上全是努力活下来痕迹,现在又添了三笔,高低嵯峨,多像一幅《旭日东升图》。”
她的手在他背上游走,一点一点指,这是红日,这是云彩,这是瀑布,这是山川,每一块地方都是风景。
她哄人的功夫一流,偏偏他还受用,“那一会上完药,你画给我看。”
吴斌生脸上讪讪的,手上更仔细不少,“殿下心境平和,这伤想来好的也快,老爷长念叨说,只要姑娘跟殿下和和美美,他便是烧香积福了。”
“前阵子瞧岳父有些咳嗽,不知如今可好些?”
“老爷冬日生咳,这是老毛病,喝了几回枇杷露,也是快见好了,哪想昨日突生变故,一下子有严重了不少。”
媞祯以为是他们泄密,隐约有些不快,“不是叮嘱过你们不要把殿下遇刺的事情告诉爹爹。”
吴斌生忙说不是,“我们哪儿敢,慎大爷那里也不会马虎,是二姑娘的婚事,跟酉阳范氏有关。”
媞祯闻言侧目,半张脸拢在背光的阴影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