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肘疑思,默默里想起殷珠之前跟她说的什么药,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对付我的,是对付温钰的……”
文鸳努了努嘴,“只有一味到还好,连带掺鹿血的酒,牛鞭鸡肾汤,山药鲈鱼片,更不说还额外……”
额外加了春药!
她声音小了一半,“殿下当时就没受住,鼻血都流出来了。”
媞祯惊呼,“我的天……这是疯了不是,一头操之过急,把所有壮阳致性的东西上个遍,是打量着所有人都是纲凿铁造的,吃不死人,也忒纯质无敌了些。”
无论怎样那药都经过王家的手,少不得皇帝也有掺和,还是得打个警惕,“温钰现在在哪儿?”
文绣拍着她的肩膀,“被管彤护送回颂风谢玉斋了。”
说起管彤的忠心耿耿,文鸳还是暗赞的,“还真亏了是他,他往外挪人比王蓁宓往回拉人都快。可瞧他以后还往乐阳楼里凑热闹嘛!”
媞祯哭笑不得的扶头,“何止他,怕是温钰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王蓁宓了,别人是一招捷径少走二十年弯路,她是直接走到头了。”
说着慢悠悠起了身,“罢了,先去颂风谢玉斋看看情况去。”
这一会遭难,管彤难得捧起了好脸,看着媞祯半晌说不出一句,真是理亏至极。
磨叽到最后吐了句,“殿下那里请太医看过了,现在喝了药,正歇着呢。”又说:“您要是愿意宽慰宽慰,殿下会很高兴的。”
媞祯知会一声进去,将文绣文鸳留在外间,她独自往里屋走,只见温钰躺在床上,脑袋上敷着冰的汗巾,微微有些气喘。
到底没忍住,小声噗呲一笑,拿着团扇挡着半张脸,慢慢过去坐下。
温钰探头看她,“你来了。”
“可不是来了。”她那起小团扇打在他肩头,“人家说轻罗小扇扑流萤,怎么你好端端就被流萤给扑了呢?”
他又写嗔怪,“我都这样,你还笑,没良心。”
媞祯还起劲,“嫌人家碍眼,找你的王宝林去呀。”
温钰无奈嗳了一声,连忙那头巾盖了盖眼,“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
媞祯慢慢恢复平静,转到床头坐下,“生了这事后你还愿意待见她,只怕皇帝才更疑心呢,怀疑你戳穿了他的眼睛,给他演戏看。也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倒免得你为难去王氏那里演戏,累得慌。”
说到着,温钰倒是舒了一口气,“那这罪受得值了。”
见他起了精神气儿,媞祯也支起胳膊,“怎么这药就这么没有效果吗,药性没发散完神智就已经这么清醒了。”
温钰淡淡仰起面,“再好的药也得情到深处方能催化得出效果,我除了头晕眼,心跳加速,也不觉得怎样。”
媞祯慢慢俯下身,“那从今以后我可知道了,再有远房的姑表姊妹跟我说家里的夫君酒后乱性、吃药乱性全都是假的,是他们自个心思不纯,不然怎么就我家夫君这么能克制,他们却不行,一定是故意的。”
说着兴致勃勃插起腰,“我教她们全拿棒子打出去!”
温钰被逗得笑了一声,“你呀,牙尖嘴利。”牵过她的手,“你说完璧归赵,我这出完璧归赵可唱得比蔺相如狼狈。”
媞祯贴面亲了亲的他手,放要说下一句话,外面忽然传来女人呜呜咽咽的嘶喊声,“殿下……殿下妾错了,妾真的真的知错了!妾求您原谅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