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当夏芙蓉与云秋琴上了简陋的马车之后,再也忍不住,扑进云秋琴的怀里,哭了出来。
以前夏芙蓉坐的马车,无不香薰心,软垫靠座,锦缎柔软,珠饰漂亮,香茗不断。
如今她现在所坐的马车,平日里,便连她身边的丫鬟都不一定肯坐。
破漏不算,夏芙蓉上马车的时候,还被车门框上的倒刺儿给扎到了手。
手指上,顿时冒出了一颗血珠子。
进了马车之后,夏芙蓉越发委屈了。
马车里,极为闷热,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也不知这马车之前装过什么,有一股难闻得味道,薰得夏芙蓉想吐了。
加之在相府门口所受到的屈辱,夏芙蓉彻底崩溃了。
“嘘……”
云秋琴知道夏芙蓉心里难受,委屈,痛苦。
但现在不是夏芙蓉跟她诉苦的时候,谁知道这个车夫,是不是夏池宛派来的人。
要是在这个时候,再被夏池宛抓到什么把柄,闹出是非来,怕她们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夏芙蓉趴在云秋琴的怀里,闻着属于云秋琴的味道,这心里的委屈才算是憋住了。
直到两个时辰后,夏芙蓉坐马车坐到屁股都疼了,才算是到了相府的别庄。
夏伯然在京都城外拥有良千亩,皆租给附近的良民。
每年管事的来收田租,自然需要有打理事情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一般良民将田租米粮交上来之后,都会放在别庄里,然后再由京都来人,把米粮运走,留的留,卖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