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在场的人皆忍不住面色一变。
按理说,在女皇这些年的治理下,很少会出现有人食不果腹的情况,要知道大齐的皇帝都不如女皇对自己领土的治理好。
但去年出现天灾,边关那一带干旱,死了不少人,甚至在朝廷没有及时处理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得了瘟疫,牲口也没能幸免于难。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求生意志也很强,所以那时候出现了很多伤人的事。
顾含章和朝离从大齐到西临,就路过了边关的一些穷苦小镇。
倒也不是朝廷不管不顾,实在是人确实太多,安顿下来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好的,更何况还有一些大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从中捞了不少银钱。
如此一来,边关小镇的一些情况就越来越严重了。
“荒悖之论,鄙俗之言,有辱耳听。原来堂堂大齐的世子,便是如此之人,当真是可笑至极。”陆公子训斥道。
反正这又不是大齐,顾含章作为大齐的世子,在西临是没有什么权利的。
再者小殿下可没有在西临娶顾含章,他们大可不必去承认顾含章的身份。
“既是乞巧为男子准备的辩论,我不认为我没有资格畅所欲言。你们在此辩论,不过是无病呻吟,除了怀念所谓的先古盛世,还有什么作为?引经据典,话说得倒是漂亮,能让边关的百姓多吃一碗米,多穿一件衣服吗?只有争论不见行事,有害无利,辩论误国,就是从你们开始的。”顾含章毫不客气地开口。
虽说西临的确是女子的天下,但是男子也不是真的什么作为都没有,很多大臣的男夫同样也能参与到这些家事国事天下事之中。
作为一般情况下的‘贤内助’,他们也一样会向自己的妻子进言,所以顾含章的这番话,不仅仅针对的是这些男子,还有他们身后的朝臣。
不管未来的情况会如何,朝离会不会当女皇,这些事情既然遇到了,又有机会说,当然也得说说。
当然了,顾含章并不是不管边关的事,他还是派人传信告诉了叶璟禾。
叶璟禾几位皇子在路过的时候想必也清楚,恐怕已经开始行动。
到底是西临的地境,顾含章的手不能伸这么长。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所以,今日顾含章只是将这些事戳破,顺带教育一番这位看起来高高在上的陆公子。
在顾含章说完那么长一番话后,大堂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一来是大家都是站在陆公子那边的,毕竟都是西临的人,犯不着去吹捧大齐之人,尽管这个人在大齐很厉害。
可是大家却没有想到,顾含章说出来的话竟然如此轻易地就将他们说服。
不管心里是不是对顾含章有点意见,但不可否认他的话的确是很有道理的。
酒楼的场景被一个人收入眼中,此人见大堂内其他学子的反应,就知道他们已经被顾含章说服,这可不是顾含章被人说得无话可说。
“回吧。”
看到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再看下去,今日辩论会的结果已经出来,继续留下去,也不过是看顾含章出尽风头罢了。
在这人离开的时候,顾含章似乎有所感地看着一个方向,几个呼吸后才收回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