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仁孝帝面上是明显可见的怒气,他怒视着下方的朝臣。
“昨日你们什么都没有争论出来,今日朕将含章也叫了过来。朕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无用的东西,究竟如何找出前天在天池行凶的贼人!”
顾含章坐在椅子上,他有伤在身因此特殊一些,因此仁孝帝特意给他赏赐了椅子坐下上朝。
其实仁孝帝之所以这般生怒地将顾含章召了过来,实在是因为昨日的早朝没有得到什么好消息,天池一事看似和谁都没有关系,查不出来具体的人,但又好像和几位王爷都脱不了干系,乱七八糟,叶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此仁孝帝才会决定此时交给朝堂上的人调查,但没有一个敢应下来,哪怕是大理寺和刑部也是如此。
当然了,仁孝帝不傻,他在皇位上浸淫数十载,明白此事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愿意接下,稍有不慎,查到了王爷身上,恐怕会丢了小命。
这会儿大多数的大臣因为仁孝帝的怒火噤若寒蝉,大都不敢开口说出什么来。
少部分大臣有些欲言又止,但见仁孝帝的怒火不是开玩笑的,众所周知伴君如伴虎,也就不敢多言。
眼见朝堂之上已经陷入了僵持的局面,林首辅捧着笏板只好往左走一步。
“皇上,老臣以为,天池一事针对的应当并不是镇北侯府的世子妃,恐怕是其身后的镇北侯府。老臣的孙女珊珊也在其中,还好没有出事,但归根结底,不过是党派之间的争斗。所以老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如今几位王爷已经到了能够担任储君之位的年纪,微臣恳请皇上,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早日立下储君,可稳固国本。”
“臣附议!”
“臣附议!”
朝堂上,浩浩荡荡地跪了一地的臣子,顾含章面色平静,并没有加入这些人之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仁孝帝额头上青筋狠狠暴起,忽然笑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
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响起,刚刚陷入混乱的朝堂立刻一片寂静。
“昨日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今日林首辅说了一句,你们全部都知道该说什么了。依照诸位爱卿之意,朕现在年岁已高,缠绵病榻,国本未固,才会惹来朝堂动荡,要朕现在立下储君。爱卿们是觉得,朕是活不过今年了还是怎么?朕是身子差了点,但也不至于立刻驾鹤西去,你们如此着急作甚?”
大臣们诚惶诚恐,“臣等绝无此意,求陛下息怒,相信陛下定能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首辅今日开了头,他当然也得跪下去。
其实林首辅心里很清楚今日这话若是说出来,他就是那只出头鸟,皇上若是要发作,他就是第一个。
可现在朝纲不稳,皇储之争已经混乱,立下储君之位势在必行。
镇北侯府是各个王爷心里的香饽饽,因此王爷们将目光放在镇北侯府,也不是很难理解。
仁孝帝心头尤为火大,他不认为自己现在就撑不住了,更何况历代的皇帝也不是没有在临终前才定下继承大统之人,他少说还能活个几年,纵然是拖着病躯。
当皇帝的都想长命百岁,仁孝帝也是如此,所以他没有让大臣们起身。
“呵呵,话已起了头,那你们觉得,谁来当储君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