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啊,我看你近来与小嫂子感情甚好,那之前你又问我如何讨好女子作甚?莫不是,你在什么惹到了小嫂子,她在与你置气,你在哄?”成风满脸八卦。
顾含章一阵气闷,他发现成风是真的欠揍。
“嘴不会说话就缝起来。”
就很气,每次说的话,都那么刚刚好说中,这才是最可气的地方。
成风双手一摊,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刚刚招财也是满脸的讳莫如深,看来只能从秦峰那个冰块问问。
“好了好了,我说正事便是。”成风挥了挥手,“王爷说,瑞王与厉王两人斗得厉害,最近誉王看上去较为低调,但他可能要准备干一票大的。恰好之前你离京时,同我说大理寺卿之位空悬,让王爷不要去争夺,白送给誉王。这不,王爷有些担心,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在皇家围猎那一日出彩?”
“不可,厉王因为江南那件事被皇上禁足,应当只有皇家围猎那日才会解禁。而瑞王这段时间很张扬,厉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必然会有动作。不仅不能出彩,还要让誉王同样出彩,别忘了他身后的文慎。”顾含章道。
成风忍不住皱眉,“那我们直接出手?”
顾含章摇头,“文丞相与我们镇北侯府本就有仇怨,一旦留下把柄,会连累到王爷。”
文慎这位丞相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能够让誉王在波云诡异的朝堂中沉浮,自然有他的聪明才智,而且他惯会审时度势。
若说文慎一点都不希望誉王夺得储君之位,那绝对不可能。
皇家围猎那日,文慎必然有动作。
再者,文慎本身位高权重,又与镇北侯府有仇怨,因此镇北侯府不能出手,甚至还要避开才行。
“那我们应当如何是好?”成风有些沉不住气。
他知道在厉王与瑞王龙争虎斗,还有誉王伺机而动之时,应当小心谨慎,韬光养晦。
可是都沉浸这么久,成风还真是想要轰轰烈烈地干一场才能舒坦。
顾含章知道成风的想法,到底是多年挚友,还是解释了一番。
“成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王爷的生母身份低微,在圣上眼中,也没有这个儿子的存在。圣上属意的储君,也就在瑞王和厉王之间选,一个是长子,一个是嫡子,哪怕是誉王也不是他心中的储君。若是王爷这个时候表现出对皇位有想法的态度,皇上只需要在瑞王和厉王面前提及一句,王爷必然会功败垂成。”
很难得,顾含章愿意如此仔细地给成风解释。
其实这些道理成风也不是不明白,就是觉得自家王爷很是憋屈。
他们是一批进的国子监,那时候唯有顾含章没有被责罚,其他的每个人都被责罚过。
一次,成风在太阳下罚站,顾含章臭着脸地陪他一起。
成风终究没能抵得过暑热晕倒,顾含章也有口干舌燥,是王爷偷偷带来了绿豆汤,结果连累他还被责罚一同罚站。
或许绿豆汤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那时候顾含章和成风就因为一碗绿豆汤与王爷成为了好友。
后来了解到王爷,才知道他过得多么辛苦。
人生在世,知己难寻。
顾含章和成风愿意为了他们的这位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哪怕是一场豪赌。
“围猎那日,应当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