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慎言。”
宋清怀略皱了眉,虽此处都有他的人看守,但东厂的眼线无处不在,他也不敢说这里便是绝对的安全。
“是在下失言,子旷莫往心里去。”
何修笑一笑,抬头对上宋清怀的眼睛:“若子旷觉得修是个累赘,尽管将修交出去,不必有负担。”
“何先生误会了,只是隔墙有耳,我不想见何先生身陷险境。”
宋清怀眉眼温润,眸中担忧情真意切,何修见此语气稍缓:“子旷牵挂。只是若人要因说真话下狱,可见当朝是如何……”
“你我心知肚明。”
宋清怀倒了茶给何修递去,眉间流露出深切的忧虑。
“何先生,后日羽林卫中便要举行比武,选出几人到春狩时与西夜比试。”
何修接过了茶,宋清怀继续絮絮道:“但我亦有耳闻,原先这比试是没有的,指挥使想派的人,是二殿下。”
“如此……大抵不是指挥使本意。”
何修指尖轻点桌面:“让殿下去,他难道不怕西夜人起了贼心伤皇子吗?多半是有人授意,到时不管二殿下是输是赢,都是被推到风口浪尖的。”
何修所言正与宋清怀所想相同,他轻舒一气,感慨道:“殿下回京不足一月,却已被人盯上了吗?”
“毕竟二殿下是明面上唯一的……人选。”何修并未言明,但两人都知道其中之意,“子旷在羽林卫中,应当与二殿下有过交际吧?”
“有一些,倒是不多。”宋清怀睁着眼睛说瞎话,“但听其他人说,二殿下似乎是个脾性不错的人。”
“但愿如此。”
何修放下茶盏笑一笑:“若他能还一个太平天下,修倒是挺愿助他一臂之力。”
说完,何修便摆了摆手,自嘲道:“玩笑话,子旷别往心里去。”
“不会,何先生是有才有志之士,怎说不能辅佐殿下?”
“殿下身边应当不缺能人志士,大抵也轮不上修一介布衣。”
何修轻笑,看向宋清怀:“子旷,你于我有恩,所以我也不想看你出事。皇家纷争,被卷入的人大多尸骨无存,后日的比试,子旷最好不要参与。”
宋清怀深深望了何修一眼,拱手道:“我会谨记先生之言。”
“子旷不必与我客气。”
宋清怀此行目的已达成,便也不再停留:“我便不多打扰先生了,告辞。”
何修起身,目送着宋清怀出了房门。
“殿下还会去那比试吗?”
临渊一直守在房外,里头说了什么,以他的耳力自然也能听清。
“自然要去。”
“可何先生不是说……”
“他劝的是子旷,与我有何干系?”宋清怀扬眉,漫不经心道,“我是不可能不去的,哪怕我不去……也会有人逼着我上。”
既然有人妄图算计他,又怎会轻易作罢。与其等他们做一些无法预料之事,不如先顺了他们的意,看看再说。
“那殿下可要与公主说吗?”
临渊小心翼翼问道,果见宋清怀皱了眉:“不必,让她烦心做什么?”
“但若公主也会伴驾出行,到时见到殿下,不也会……”
“玥儿身子骨弱,让她去春狩做甚?”
宋清怀先反驳,但又沉吟片刻:“也并非没有可能……”
“罢了,哪怕她会去,也先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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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