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族长和几个族老想起蓝氏母子走的那几年,不由得唏嘘。那会,长房可是热闹得很。
两房人谁都不服谁。
一个仗着有宫里赐婚,有宫里刘妃挣腰,非要占大头。而另一个仗着有婆婆方氏支持,又生下庶长子有功,更没少闹腾。
谁都想做大。
只是乔向有、乔兴存父子和方氏谁也没松过口。
乔向有亲自替儿子聘了蓝氏,乔景昆又一直长在他身边的。就是后来母子俩走了,他也押着从没让人把母子二人的名字从族谱上抹掉过。
故乔兴存这一支,也是好笑的很,也没分谁大谁小,下人们便只好刘夫人,方夫人这么叫着。
原来两房人有乔向有、乔兴存父子压着,倒也好些。
只如今乔向有和方氏早早就去了,而去年乔兴存也没了。这两房人没人押着,自然又冒了起来。谁也不服谁。
如今方氏走了,小方氏成了方夫人,乔景仓娶的妻子便成了小方氏。
小方氏见她们一行人挑衅,而蓝氏还是稳如泰山,不免有些焦急。
本以为这一家子会跳起来,泼妇一般与他们骂一顿,也好叫人知道这一房人担不起长房的脸面,也好趁机赶了出去。
可现在听蓝氏说起乔家三代婆媳皆姓方。乔家这是要改姓。便偷偷往乔景山他们那边看了一眼。
果然就见刘氏所出的幼子乔景山夫妻俩眉头皱了皱。
蓝氏看这两房人较劲,心里暗笑。
便又说道:“你们不必怀疑我们一家人的身份,只把方氏叫过来,她自然就知道我是不是乔兴存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了。当初方氏揣着十两银子来投奔她姑母,说家里的嫡母容不下她,到府里时哭的那个惨。我是没见着。不过想必府里的一些老人都还记忆犹新。方氏当初见了我说过什么话,给我下跪奉茶时又说过什么,随你们公爹去京城前的那一个晚上,又到我房里说过什么,我都不曾忘过。你可回去问一问她。”
说完啜了一口茶,又看了进大厅来的十来个男男女女一眼。
又说道:“接道理。方氏、刘氏虽生了你们,可你们也叫不得她们母亲。在这个家里。若你们还认乔兴存是你们的父亲,那你们便只有我这一个母亲。方氏刘氏虽说叫什么如夫人右夫人,也不过是外人听着好听罢了。族谱上也不过是记的姨娘。”
顿了顿又说道:“她二人是真病也好,不愿来向我磕头也罢,我都不在意。是什么便是什么,也不能白的说成黑的,也不是凭你们说一两句话就能改变得了的。乔家在益州百年不倒。自也有它的一番规矩。若你们守规矩,自然大家相安无事。如若不然,就按你们父亲临终分家所说,过几日你们就搬出去吧,眼不见为净。想必你们父亲也分了你们宅子的。”
蓝氏说完这一番话,便又端起了茶,再不看他们一眼。
乔景仓等人听完面面相觑。
这蓝氏可不是他们打探的那样,在庄户人家里过活的老太婆一个。这哪里是乡下婆子的模样?
她们的娘还想拿捏乔景昆一家呢,这,这还如何拿捏?
族长和几个族老听了蓝氏的话倒是欣慰至极。果然是大妇风范,就该如此这般镇场。
看来祖宅也闹不了多久了,他们这些老的耳根能清静了。
这隔三差五就要被请来祖宅一次,虽然燕窝人参养着,但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也经不起几次折腾。
遂族长和几个族老都不说话了,很有默契地齐齐端了茶来喝。
这哪里还需要他们镇场子?蓝氏和景昆完全能镇得住嘛。
大厅正中站了十来个人,俱都不说话。只站在最后面的一对夫妇,齐齐对视了一眼,便走上前来,扑通跪在蓝氏和乔父面前:“给母亲请安,给大哥请安。”
蓝氏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问道:“你是?”
那男子便说道:“回母亲,我是景岸。生母是夏姨娘。”
蓝氏听了忙叫乔父把他二人搀了起来。
这才仔细去看他。
这乔景岸在儿子中排行第三,上头是乔景昆和乔景仓。他生母夏氏原是蓝氏身边的大丫鬟。在乔兴存临去京都任职前,蓝氏给夏氏开了脸,随着乔兴存去京中服侍。
夏氏后来在京中生了庶长女乔兰芬,并庶次子乔景岸。
蓝氏瞧着这乔景岸长得还挺有几分像夏姨娘的。
便问道:“你姨娘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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