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馅饼掉的。
说实话,他很心动。可又不得不慎重。
虽然自己对安郡王施以援手,不过岳仲尧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安郡王要找人效力也不需要大老远请在青川的他吧?在京城喊一嚷子,还不多的是人候在郡王府外等差的?
余鼎对于岳仲尧的质疑也不以为意。
相反,对岳仲尧这般慎重的态度,还没有头晕脑热感到很高兴。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余鼎便又说道:“岳贤弟不用怀疑安郡王的诚意,也不必怀疑余某的人品。与人算计的事余某不会去做。余某不是不想留在郡王府效力。只是余某一次出勤时伤了身子,余某这脚你看着与旁人无异,可若细看,走得急了,还是能看出有些跛的。军中和府里是不要我这样的人的。再者,余某的老娘也不适应北方的气候。这青川城我老娘住的就很好。”
岳仲尧听完朝他拱手道:“仲尧得罪了。”
余鼎冲他摆了摆手。
“这事也不急,你且回去细考虑考虑。若想清楚了,还来我这里,到时我会安排你进京。”
岳仲尧起身朝他道谢。
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余鼎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摸着自己的右腿叹了一口气。
安郡王算是难得的明主,也算是个知人善用的,岳仲尧若跟了他。自然也他一番作为。安郡王念着他这一次的援手,必会多加提携他的。
虽然安郡王也有他的私心,但哪个人做事是真的不图什么的?
若岳仲尧真的只是下河村的岳仲尧也就罢了,赏一笔银子也就了结了。犯不着这么大老远拉笼一个人。
京里多少人家,就是那高官富户都捧着大把大把的金玉送到安郡王面前,只求安郡王能把家里那些读书不成,又正经的武试考不来的纨绔收下,放到禁卫军的步兵营里历练个两三年,出来自然就能渡一层金了。
这多少人上赶着讨好他。哪里犯得上用无名无势的岳仲尧?
也是岳仲尧的运道。这益州乔家在京里出仕的族人可不少。
余鼎很有信心,岳仲尧应下此事十之**。
云家村乔家的事他要打听还有什么打听不来的?
再说他对乔明瑾也早就认识。那滑轮可是他原本就瞧上的,本来还想推荐给安郡王用在军中的。只是没周家的钱财多,被周家的六爷抢去了功劳。
另一边,岳仲尧离了余记,当天摸着黑进了村子。
回到家。随便扒了两口小满给他留的饭就进房歇了。
当天晚上,他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次日,岳仲尧听到院中有动静他也跟着起了。
院中那动静除了他那觉少,每天起得最早的爹外,也没别的人。
每天一早,老岳头都早早地起了。天好就赶在太阳暴晒之前下地。天不好,就在檐下编竹器。做些小篮子筐子等庄户人家需要的物事赶在集里拿去换两个小钱。
岳仲尧拦住要扛锄头下地的老岳头。说他有事要说。
老岳头面露疑惑。不过他一向听这个三儿子的。便转身拉了个凳子坐在檐下。
待一家人都起了,岳仲尧便把人都叫到了堂屋。
“老三啊,你怎的不跟你爹下地?把大家叫到这里要做什么?”
岳老二和岳老四待吴氏话落,也齐齐看向岳仲尧。这一大清早,这般郑重其事的。
岳仲尧并没应。
只拿眼扫了在堂屋里或坐或站的一家人。转眼便扑通跪在老岳头和吴氏的面前。
老岳头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便要去扶他。
便听岳仲尧说道:“爹,娘。我想分家。”
老岳头愣了愣,手伸在那里。
吴氏声音忽得拔高:“你说什么?你想分家!这个时候。你想分家?”
岳仲尧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是的娘,我想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