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狡诈一笑,“皇后揣摩圣意,非常准确。”
凤妤见他这春风得意的样子,总觉得欠收拾,遗憾的是如今的谢珣是皇帝,可没几人能收拾他,凤妤意有所指地说,“林玉浓被气晕了,且那天被波及,四郡主故意抽了她一鞭,林大人没告状吗?”
这林大人说的是林玉浓的父亲,林和礼是不会管这些小儿女的纠纷的。
“巧了,舅父还真来告状,说你监管不严,纵容北蛮人行凶,要你日后对她们多加约束,毕竟是北宁的地盘,北蛮女太过嚣张,多欺负到自家人头上了。”谢珣学二舅父的语气,说得七八分像。
“你也觉得郡主们过于嚣张吗?”凤妤语气有几分危险。
谢珣与她相处多年,自是知道她的脾性的,“你还真是很喜欢两位郡主,这么护短,把她们当成好朋友了?”
“我不能与她们交朋友吗?”
“我求之不得呢,你多几个朋友,日子也能过得多姿多彩,两位郡主聪明伶俐又讨人喜欢,若能让你日日开怀,我还要恩赏她们。玉浓的伤势也不重,我问过表兄,说是皮肉伤,让我不要放在心上,表兄还说玉浓被长辈惯坏了,吃点教训也好。”
林和礼都这样说了,谢珣自是不好追究了。
舅父来告状,他就当是长辈发牢骚,听听就过去了。
凤妤说,“林和礼今年夏季也要成婚了,他的亲事定得比较晚,那林玉浓定了谁家吗?我也没听林夫人说过。”
“这倒是不曾听说。”谢珣对这件事都不上心,反而更好奇林和礼亲自定下的那位夫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凤妤见谢珣这没心没肺的模样,心里微恼,就像是她手握珍宝,全天下都在觊觎,偏偏只有这块珍宝不知他是珍宝,会被人觊觎。
“林玉浓已过十八,氏族姑娘在这个年龄,早早就定了亲事。从定亲,到成婚,至少也要一两年的时间,林家怎么迟迟不给她说亲?”凤妤语气平淡得好像是闲聊,谢珣也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气氛。
阿妤好像在生气!
很阴阳怪气!
“她为何不定亲,我怎么知道。”谢珣推得一干二净,“阿妤什么时候对林家的事感兴趣,你若想知道,宣舅母来问一问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