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拔剑而出,方玲君坐在马车上往外看,忧心忡忡,小七蹙眉没想到谢珣会追来,他慌忙说,“姐姐,你给我松绑。”
“不要!”方玲君虽喊了弟弟,却非常警惕,没有哥哥的命令,绝对不给小七松绑。
小七沉怒,“哥哥一个人怎么打得过谢珣。”
“说得好像你会帮哥哥。”
“……”小七气结,他是不会帮方楚宁,可也不会帮谢珣,若是方玲君能松绑,他趁机逃走就行。
谢珣的长剑在烈日下划过一道白光,势不可挡,“方大哥,何必做无畏的抗争,我和亲兵几百人,你也带不走小七。我们两打得两败俱伤,只会惹我哥不高兴,你放了小七,我放你们离开!”
“谢知许,我要带走自己的弟弟,你有什么资格拦?”方楚宁长剑挑起车帘,“小七,告诉他,你要跟谁走?”
谢珣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小七咬牙切齿,哥哥明明在威胁他,他还不想在谢珣面前暴露身份,“我跟他走,他是我哥哥。”
方楚宁放下车帘,看向谢珣,“你也听到了。”
谢珣似是一点都不意外,刚刚掀起的车帘间,他也看到小七被五大绑,“既是你弟弟,为何五大绑?”
“谢知许,你也被听风五大绑送回京都,哥哥绑弟弟,能理解的吧?”方楚宁的声音清润,且放松。
谢珣握着剑柄,冷眸以对,终究是撕开了虚假的面具,“他是先太子遗孤,留下他,你和方玲君可以走,若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们都押回去!”
“你如何知道他的身份?”
“你不必管。”谢珣沉声说,“今天我一定要带他走!”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
谢珣一夹马腹,迎着方楚宁挥剑砍了过来,踏雪乌骓发出一声嘶鸣,似是不愿,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一天会和追风拔刀相向,却在方楚宁勒紧缰绳时也踏步往前。方楚宁举剑相迎,谢珣只觉得虎口发麻,震得他手臂刺疼,两匹马错身而过,又很快转身,一来一回打起来。
刀光剑影,快如闪电。
雪如絮,狂风呼啸,两人单枪匹马却像是刀光剑影的沙场。
很快两人身上全挂了彩,赤手空拳搏斗和刀剑相向不一样,刀剑更危险,更迅速,谢珣和方楚宁是军演擂台的常客,不管是搏斗,还是刀剑,都熟知彼此。一来一往打得难解难分,谁也不肯退一步。
旁观的亲兵们只敢围着他们,谢珣没下令,他们也不敢上前,若是围攻,方楚宁纵是三头六臂也很难抵挡,可单打独斗就不一样。
两人长剑相击时,目光沉冷,方楚宁冷声问,“宇文景犯的罪,与他无关,你要他做什么?”
“方楚宁,大帅和我爹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兄弟,你忘了?”谢珣目光幽冷,“所以当年大帅亲自去桑南救他,差点死在桑南一事,我爹也知道。那天巧了,那天我正好打碎他的瓶,没来得及掩饰就躲在柜子里,正好听到他们说话,所以我知道,如今宇文景手里的传国玉玺是假的。真正的传国玉玺在这位太子遗孤手中,否则,大帅为什么亲自去桑南,你为什么来西州。你要带他走可以,玉玺留下。”
“做梦!”方楚宁脸色微变,长剑架开谢珣,远处两匹马奔腾而来,是谢珏和凤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