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和世家矛盾难以调和,宇文景受制于世家,桑南又困住大帅,朝廷没有一战之力。
夫子要去拦谢珏,影卫现身拦住他们。
“狂悖无道,目无尊长!”夫子气急败坏,砸了杯盏,庭院内全是铁骑和影卫,他们又不敢放肆。
张老太傅沉痛地闭上眼,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影卫心想,二公子能耐着性子周旋这么久,已是少见,他连和这群夫子谈天下局势,百姓困苦的兴趣都没有。
“太傅,这可怎么办?”
“回去怎么和皇上交代?皇上愿下罪己诏,又封他们异姓王,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非要当逆臣贼子。”
张老太傅静静地坐在庭院里,想起数月前他和林阁老的一席谈话,他是不愿意新政落实的,林阁老却和他意见相反,他们在朝中多年,相互扶持,对彼此的想法一清二楚,林阁老就说过新政推行是赌,不推是死路一条。
谁能想到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陛下……你究竟在想什么,非要打破这大好局面。
宁州的属官早早就聚在王府议事厅里,谢珏和他们谈冬耕和新律谈了一个多时辰,影卫一来报,“主子,张太傅一直在庭院里,想和您再谈一谈。”
“不见!”谢珏桌前公文成堆,都等着他来处理。
议事后,独自处理公务是他最享受的时间。
没有聒噪的声音,也没有碍眼的人。
影卫站在窗边,静默不语,谢珏从公务中抬头,“何事?”
“太傅说,方楚宁托他带了一封信给您。”
谢珏冷笑,“告诉他,烧了吧!”
方楚宁怎么可能托外人给他送信,这么拙劣的谎言,他只被骗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