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鱼卫的押解下,隋应泰一干人等被有序地带出凤凰山体,铁笼里的孩童也被后面赶来支援的武家军、奔狼营士兵带回城中妥善安置。
除了解救的孩童外,这次还缴获大量火药硝石,几乎是皇城火器所的三倍有余。
而纯金龙椅更是佐证了隋应泰的谋逆之心。
人证物证齐全,隋家九族株连不过是肃武帝一句话的事。
圆满完成任务的安亲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这才发现潇箬浑身绵软地被潇荀抱在怀里。
“箬箬这是……”他焦急地问道:“可要请太医诊治一下?”
故人之女,又在这次任务中立了大功,安亲王对潇家姐弟已经是分外上心。
潇荀微微侧身挡住安亲王的目光,回道:“不劳王爷费心,箬箬只是有点累,等会儿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刚才潇箬突然鼻血长流,软倒在他身边时,潇荀差点神魂俱灭。
万幸潇箬意识还算清醒,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我没事,就是不让火药爆炸过于耗费心力……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别,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的异能……”
明白异能被安亲王知晓的下场,潇荀立刻替她擦去鼻血,将人整个拥在怀中,连潇昭想要看一下长姐的脸,都被潇荀以潇箬太累了睡着了推掉。
听潇荀这么说,安亲王也不再勉强。
看外面天色微微泛白,长夜已过,他吐出憋在胸腔里整晚的郁气道:“那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等本王回去禀明圣上,到时候会有人来通知你们进宫领赏。”
话是这么说,但处理隋家和隋家余孽还是耗费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震惊全国的消息一个借一个从宫中传出。
国舅谋逆斩立决,皇后被废永囚太慈庵,隋家上下三百二十五口人,男的秋后问斩,女的贬为贱籍,生生世世不得改变。
丞相乔生元,拉帮结派,祸乱朝堂,贬为庶民,流放千里不得回盈州。
雍州刺史燕实甫、连州司马许光友,锦州长史周永合……大小数十个官员皆受牵连,或贬官或入狱,整个朝堂大换血。
在六月六这天,肃武帝正式颁布诏令,立七皇子臧廷华为太子,掌东宫且可当朝听政,立七皇子养母敏淑妃为皇后,敏淑妃母家人口稀少,皆赐入住宫里,以享天伦。
朝中一切尘埃落定后,肃武帝才派人来报,要召见潇箬和潇荀。
依旧是昭仁殿,已成为太子的臧廷华坐在肃武帝身侧,笑意盈盈地看着潇箬和潇荀。
肃武帝臧吕面色和善地看着面前二人道:“这次平定隋家你俩有大功,说吧,想要什么赏?”
潇箬和潇荀在家中早就商量好了,皇恩虽然浩荡,但是伴君如伴虎,两人只想安安稳稳地一家人一起生活,太隆重的恩典反而会让潇家陷入风暴中。
潇箬一脸正气地回道:“谢圣上恩典,捉拿反贼是所有人应尽的义务,民女并不敢居功,若圣上怜爱,民女斗胆请圣上赏赐些金银便好。”
以前问要什么赏赐时,那些官员都是嘴上推脱不要,暗地里却拼命暗示要要官要爵的,臧吕这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只要钱,还要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愣了一下,马上抚掌大笑道:“好!朕就欣赏你这样不藏着掖着的直爽性子!那就赐黄金万两!”
想想又觉得不够,他加码道:“朕记得你还开了个铺子?那朕就给你提个牌匾,改天让小苏子给你送去。”
当今圣上亲自题字的牌匾,挂上去可太有面儿了!谁都不会再小看信立虫草专卖店!
这属实是意外之喜,潇箬这会儿才真心实意地向臧吕磕头谢恩。
“那你呢,顾家小子,你要什么赏?”臧吕转头问一直沉默的潇荀。“朕记得你爹以前说过盈州水土养人,不如趁此机会,赏你一套盈州宅院,你好接敬仲过来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