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我是钦州府衙的衙役金辉,有要事需要你协助!”
一听是管家人,丁掌柜赶紧举着蜡烛一路小跑来打开门。
看清门外的来人,丁掌柜不由吃了一惊:“潇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丁掌柜,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跟你说,你先看看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内伤?”
潇箬帮着衙役把潇荀放在诊凳上坐着,她另一只手还牵着潇袅,没法搀扶着潇荀,只能自己也挨着诊凳半蹲着,让潇荀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潇荀此时已经不再颤抖,只是脸色依旧苍白,额头满是汗水。
丁掌柜伸出二指探着潇荀的脉门,闭眼感受一会儿后说道:“这位少侠脉象平和,只偶有洪脉之状,并无内伤。”
“那他刚才浑身颤抖,呈蜷曲状,双手护头,是不是伤到了头部?”潇箬不敢大意,将刚才观察到的症状一一细说给丁掌柜。
丁掌柜沉吟片刻,又去触摸潇荀的后脑勺、天灵顶及太阳穴。
无出血,无淤青,无硬块。
“他此前是否头部受过伤?”丁掌柜问道。
“是的,大约半年前,他曾经受伤失忆,至今没有恢复记忆。”
“那就对了!”丁掌柜一抚掌,下了判定。“我看他眼皮下眼球左右移动,这是内里在快速运转的现象,他的头部没有外伤,老夫以为,他很可能是在恢复记忆中!”
“那他现在还未清醒是因为……”
“无碍,你让他好好休息,睡一觉,没准明天醒来他就想起来了。”
丁掌柜这样说,潇箬才松了口气。
既然无事,潇箬便向丁掌柜道了谢,打算先回家去。
衙役金辉见潇箬瘦瘦弱弱,还有个不安地必须要抱着的小娃娃在,他就主动说要把潇荀背回去。
“那就麻烦金大哥了。”潇箬微微屈膝,向他行个礼。她也不想麻烦别人,但是此刻若是没有金辉相助,她确实没办法同时带着潇袅潇荀一同回家。
“嗐,这有什麻烦的,我还要谢谢你今晚帮我们抓到人牙子呢,不然我们兄弟们不知道还要巡查多少日夜。”金辉豪爽地笑道。
他为了抓人牙子都好几天没回家了,再不回去他两岁的儿子都要认不出他这个爹了。
踏着冬夜寒风,几人终于到了潇家,金辉好人做到底,干脆把潇荀背到房间里的床上再放下,省着这个家里的老人小孩还要想办法把潇荀给弄上床去。
潇箬感激地把金辉送到院外,要不是天色晚了,这世界又分外讲究男女有别,她都想请这个热心的衙役大哥喝杯热茶再走。
“姑娘别送了。”金辉扬了扬手,示意潇箬赶紧回去。“明日还要劳烦姑娘上衙门一趟,大人可能审人牙子时需要问你一些话。”
“这是自然,明日若是我家儿郎醒了,我们会一同前去。”
目送金辉消失在夜色中,潇箬才呼出一口白气,转身关紧院门进屋。
(本章完)